祁麓看了一眼樓上:“莊哥走了?”
“嗯,被溫總打電話叫走了,夫夫倆感情真好,我原來還以為莊哥和溫總兩人都這麼強勢,肯定誰也不服誰,沒想到相處的這麼和諧,溫總真是居家好男人啊。”
祁麓面無表情的快速敲打著鍵盤:“莊哥也很好。”
席徽笑起來:“當然了,咱莊哥那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你小子是不是對莊哥有意思啊。”席徽笑嘻嘻的撞了下祁麓。
祁麓專注的盯著電腦,銳利的雙目看不出情緒,快速的敲下了最後一個字元關了電腦:“你整天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走了,把錢包準備好,我現在餓的能吞下一頭小牛犢。”
“你可憐可憐我,我還要存老婆本呢。”
祁麓打著傘,看著外面好像永不停歇的大雨,垂下眼睫,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拎著外套跟著席徽衝進了大雨裡。
莊敘回來的時候,溫銘正在書房打電話,莊敘脫了外套,隨手放在了衣架上,他身上差不多全溼了,頭髮上還在往下滴水,用毛巾包住手裡的小東西,一轉身就看見溫銘站在他身後,男人看見他手裡抱著的玩意,立刻退後了幾步,‘唰’的一下炸毛了。
“你手裡那是什麼東西?!”
莊敘用手抓起貓咪後頸,朝著溫銘晃了晃:“小貓崽,我在路邊撿的,看他怪可憐的就帶回來了,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洗的乾乾淨淨的。”
莊敘手裡抓著一隻純黑的小貓崽,手掌大小的一個糰子,剛才開車回來的時候,在樓下的花園裡看見的,小貓因為淋了雨瑟瑟發抖,但是精神很好,凶神惡煞的對著溫銘呲牙,奶聲奶氣的‘喵’了一聲。
溫銘氣息不穩:“你怎麼什麼都撿,難看死了,把它扔出去!”
莊敘看著溫銘冷著一張俊臉,驚慌的眼神卻暴露了他的情緒,笑道:“多可愛啊,等會洗乾淨了就好看了。”
溫銘深吸一口氣:“你別想在家裡養它。”
莊敘向他走進兩步,用手捧著小貓:“你看他眼睛是墨綠色的,很漂亮。”
“你別過來!”溫銘直接把衛生間的門關上,隔著門道:“有它沒我。”
“哈哈哈哈哈……”莊敘看著溫銘害怕的樣子簡直笑的直不起腰,他今天才知道溫銘居然怕貓,這麼個小東西那有什麼攻擊性,泰山崩於前都面不改色的溫總居然被只貓嚇成這樣。
溫銘聽他在笑,惱怒道:“你笑什麼,再笑金卡就沒了。”
衛生間立刻安靜了。
最後好說歹說,莊敘終於爭取到了在自己房間養貓的權利,貓不能出來,莊敘更不能把貓毛帶出來,一根貓毛罰款五百。
莊敘將吹乾了的小貓找了個鞋盒放進去,裡面墊上了柔軟的毛巾,嘆口氣:“世界上再也沒有比你更金貴的貓了,不準掉毛,不然跟你翻臉。”
蓬成一團的小黑貓睜著墨綠色的大眼睛,昂著腦袋傲嬌的喵了一聲,抖了抖身體,幾根毛飄了下來,轉身將屁股對著莊敘。
莊敘吃了飯窩在沙發上看電影,打了兩個噴嚏,看著看著差點睡著了,溫銘將電視關了,莊敘才一個哆嗦驚醒。
坐起來身上一陣不舒服,“幾點了?”
溫銘在他身邊坐下:“十二點了。”說著傾身過來,莊敘額頭上感覺到一陣涼意,有些微微的愣住,聽溫銘在他耳邊說:“有些熱,待會吃兩片感冒藥,如果不舒服的話不要忍著,我帶你去醫院。”
溫銘將手放下,兩人間一陣沉默,心裡都有些不平靜,孤男寡男的這種時候不是應該————阿嚏!阿嚏!阿嚏!莊敘連打三個噴嚏,成功把潔癖溫逼走了。
第二天莊敘果然感冒了,頭疼腦熱的跟著溫銘去醫院打針,結果莊敘好了以後,溫銘又感冒了,兩個人輪番上陣,莊敘請了兩天假在家裡照顧病人,溫銘一生病氣勢弱了不少,就像一頭安靜下來的獅子,有的人不生病則以,一生病就不容易好,溫銘在家躺了三天,稍稍強了一點,下午一個男助理抱了一大堆檔案過來,跟溫銘在書房裡彙報工作。
兩人交談了兩個小時才結束,莊敘煮了麵條,溫銘現在也只能吃得下這個了。
男助理叫許峰,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們溫總的媳婦,有些慌張,張口就道:“老闆娘好。”
溫銘臉色有些潮紅,咳嗽了一聲,並沒有糾正許峰的叫法,莊敘滿頭黑線,笑著道:“留下來吃飯吧。”
“我已經吃過了,您和溫總慢慢吃,我先回公司了。”
許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