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錠銀子無關,十兩重的銀子,未必讓他太上心,但皇上十分關注這個小子,二大王又說他好話,若非趙相公阻攔了兩次,早就封為朝廷命官,並且他還有那個家世……
以後這個小子還是有前途的,跟著宋九進去,他眼毒,一眼猜到玉蘋的身份,含笑道:“小娘子可是北瓦的玉娘子。”
“見過公公,奴家正是。”
“也來過節啊。”
“是。”
太監又扭頭看了看宋九,心裡想,你都有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何必要招惑那家的姑娘。沒說,又看著桌上的菜餚,賣相十足,實際趙匡胤生活十分儉樸,皇宮裡生活條件遠不是外面所想的那樣,宋九機靈地說:“內侍,正好我們準備吃飯,你也一道吃吧。”
“這不大好吧。”小黃門嚥了咽口水,歲數不大,才二十幾歲,不夠成熟,嘴上說不好,一步捨不得挪。宋九道:“內侍,無妨,我一非權貴,二是世家子,只是一介草民,何用避諱,內侍肯留下來吃飯,那叫親民,御史都不好說的,說不定官家還會讚揚你。”
“恭敬不如從命。”太監坐下。
“請問內侍尊姓?”
“灑家姓蔡。”
“蔡內侍,稍等,”得放過了鞭炮才能吃飯。宋九與朱三放鞭炮,玉蘋進屋找酒,看中了就要大膽的追,宋九大膽地追那個名將的女兒,玉蘋大膽地追宋九,兩者難度似乎宋九高了不知多少倍,玉蘋索性做起女主人。鞭炮放完,蔡公公問:“請問九郎,為何拒詔?”
“這都是河鮮,熱的吃是鮮,冷的吃是腥,乘熱吃,一邊吃一邊聊。”宋九不是士大夫,不講究食不語的啥。蔡內侍撿起一塊鱔段,放在嘴中咀嚼,道:“九郎,你也喜歡吃這個。”
“是啊,蔡內侍也喜歡吃?”
“灑家是揚州人氏,前幾年入宮,宮裡的貴人皆不喜吃它,不曾想今天又吃到,灑家……”小公公哽咽地要哭,揚州前幾年亂的,打來打去,許多百姓背井離鄉,離開那塊富饒的土地,但是人,終歸會思念故土。
“蔡內侍,那就多吃一點吧,”宋九對太監不排斥,都是可憐人,況且宋朝的太監不似漢唐明那麼可惡。
“九郎,你做的這個鱔魚味道絕佳,從哪兒學來的?”
“蔡內侍,我大姐開酒肆的,看多了也就會做了,一個人生活,無奈。”
蔡公公瞅了瞅玉蘋,一人生活無奈,那就將這個小美人贖回來吧,她身價不菲,宋九雖沒錢,這個行首私房錢難道能少嗎?不過這個話兒不大好說,開始大快朵頤,無論是鱔魚或者是甲魚,都是他的所愛,在他帶動下,幾人食慾一起膨脹。最後的結果是桃汁蛇塊最受歡迎,其實不能說宋九廚藝就天下無敵了,京城那幾十家正店大廚手藝絕對比宋九高明,只是有一條,京菜就是後世豫菜的雛形,不是豫菜不好,但後世川、湘、徽、粵、揚、福、浙、魯八大菜系中沒有豫菜,也證明了豫菜發展漸漸落後。至少在新奇上罕有京廚是宋九的敵手,如這道桃汁蛇塊,整個宋朝是獨一無二的。蔡公公與翠兒爭搶著吃,一邊吃一邊問是什麼肉,宋九在桌子下面死死掐朱三的手,不讓他說。朱三也好奇,看他倆吃得香,大著膽子吃了一塊,果然美味,但心中在發疑心病,不敢吃第二塊。
酒足飯飽,朱三收拾碗桌,翠兒也走過去幫忙,玉蘋替宋九燒茶沏茶,招待蔡公公,蔡公公呷了一口茶,拍了拍肚子道:“謝過九郎,灑家今天吃得好飽。但九郎也害了灑家,以後進宮思念九郎的美味佳餚,該如何是好?”
這個問題還真為難人。又呷了一口茶問:“九郎為何拒詔?”
“蔡內侍,我也想做官,一再科舉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做官。國子監講書是一個清水衙門,它終是朝廷正式的命官,若是大姐知道定會罵我,但我拒詔是迫不得己。國子監裡的監生都是權貴子弟,我年齡太小,服不住他們,又因為三道數學題,與張燕二位博士產生一些矛盾,年齡不足以服制監生,同僚們說不定也會排斥,於其進去每天灰頭灰臉,這個官不如不做。”宋九很老實地回答。見識過宋太宗的智慧,隱瞞了,或者故作清高,反而不美。
“九郎為何與兩位博士不和?”
提起這個,宋九一肚子惱火,道:“蔡內侍,我想你也聽到書舍的事吧?”
蔡公公點點頭,實際論學子數量,如今宋九這兩間教室學生是京城最多的,國子監裡也沒有多少監生,監生人數不定,但始終未超過一百人,更不用說其他小型私塾。
“當初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