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股份分紅,與胡老大一樣的分紅。再加上河北也有了,意味著宋九收入銳減了八成。七姐夫更慘,他一無技術,二不能教學生,給了宋九面子,也只得到兩人股份分紅。
還好,不知道是朝中的大臣反對,或者夏收馬上就要到了,或者人手未定落,一直未看到國子監派學子過來,而是從官府的作坊中調來二十幾個工匠,一邊學習,一邊製造,同時還有讓河北百姓自己選出來的幾名工匠,一度還讓宋九到河北親自組織指導安裝。
這樣更好,術有專攻,這些工匠常年累月與各種器械打交道,稍一指撥,聽不明白力學的原理,但能迅速聽明白如何製造。若是國子監的學子來,那都是有功大臣的孩子,宋九是先生,不會害怕,但會將其他學子嚇著,也未必能學好它。
朝廷這次有些疏忽,吊機價值不在吊機本身,真正的價值是在宋九所傳授的那些力學原理上。不過誰會想到,論語才是王道!
宋九每月還能分到十幾貫錢,顯然不能讓他滿意,他手託著腮,在想著主意。
這時一個俏麗的小環找過來,脆聲問道:“小郎君可是九郎君?”
“是啊,你是……”
“我家娘子是阿蘋,想請小郎君過去一敘。”
“那個阿蘋?她為何請我?”宋九有些蒙。
“記得小蘋初,兩重心字羅衣。”
宋詞在宋朝的地位屬於網路小說,通俗歌曲,屬於下里巴人藝術,地位低下。特別是宋初,格調低下豔俗浮淺,就是李煜,至今還好好地做著皇帝,萬萬寫不出春花秋月何時了這樣的名詞。
但是一些歌妓,她們要唱,唱就必須選小令,然而許多小令過於豔俗,她們唱等於是掉了身價。
於是這首小令迅速在京城傳揚。若非宋九“用心不良”,轟動更大。
連宮中也有宮娥在唱它,不過宋九呆在河中這個旮旯裡,不知道。
另一個疑問出來,宋九明顯是用這個調戲那位小娘子,說她長得象某個叫小蘋的名妓,有人好奇這個小蘋是誰家的妓子。第一身價不會低,長相漂亮,貴到宋九狎不起,只能狎一回,然後天天夢思,第二個所在的院子勾攔十分奢侈,不然不會有樓臺高鎖幾個字。
有的人便尋找這個小蘋,若是說張蘋李蘋還好找,這麼一個大眾化的名字,京城僅有名氣的蘋,能找出七八個。究竟那一個是臨江仙中的小蘋?
有一個眾南橋南的北瓦名妓阿蘋最先沉不住氣,派丫環來詢問。
她是清倌人,是清倌人還是濁倌人,誰也不知道,但屬於那種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妓子,可也要接待客人,吹拉彈唱舞蹈,她想不出有沒有接待過一個叫宋九的客人,有沒有接待也不要緊,只要宋九說是她,她馬上身價會倍增。
這些丫環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只說前來驗證一下。
宋九更蒙,心裡想到,我哪裡知道是什麼樣的小蘋,得問晏幾道去,晏幾道啊,他老子晏殊,他姐夫富弼,還未出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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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非奸即盜
胡老大是行首,這個小蘋也是行首,但行首與行首不同,胡老大這個行首是指團行負責人,妓館也要負責人,起初這個負責人同樣叫行首,不過意思在演化,不是負責人,而是專指花魁,就象小姐,這時是指妓子,到了南宋同樣可以稱呼良人家的娘子,漸漸娘子被小姐取代。
妓子見過,這個面有些廣,包括伎與妓,大姐酒肆裡就有,河中百姓窮,加上京城娼妓業發達,於是一些妻子為了養家餬口,便來大姐酒棧裡賣唱、陪酒、行拳,賺取客人的賞錢或者店中的一些提成,有的姿色好,走出第一步就走出第二步,隨客人回去過夜,有的還堅持著底氣,可免不了會遇到客人的輕薄。
拋開表面,有的妓子實際心地善良,在家中是賢妻良母,不過相對而言,做了這一行久了,奉場作戲慣了,對感情很難專一。因此有一句話叫戲子無情,那個無義,這時代戲子與婊都是妓。包括後來鼎鼎大名的劉娥,賣唱花鼓時也能稱為妓。
有沒有情份與宋九沒有關係,他也不想納一個回來做妻做妾,只是未見過真正的行首。想來京城數萬妓子,能被譽為花魁的不會太差,可他還是實話實說:“我未見過你家娘子。”
小丫環十分失望,差一點暗示:“九郎君,若你想起來我家娘子,一定要來啊。”
宋九對這個行當陌生,未聽出來,北瓦在哪兒?在城北,北州橋夜市北舊封丘門,舊封丘門北,總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