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還要往後推遲一段時間才能竣工。這幾月的維修使得收入減少,也沒有去年那麼理想。但也不少,毛收入四十一萬幾千緡。宋九又交了八萬多緡稅務。然而反過來,儲藏了幾千噸酒,這是大家不同意的,否則宋九還要多儲藏一些,年份越長,蒸釀次數越多,酒的質量才能跟上去。僅憑藉烈,沒有口感,早晚還會淘汰。再加上各地大肆收糖,一些牛奶訂金,土作坊,增加的流動資金,等於還有額外上浮的十萬緡錢。實際收入非是四十一萬,也非是三十三萬,而是四十三萬緡錢。若將僕役薪酬,維修費用,以及其他雜費,例如每天燈火通明的所燒油錢,等一起加上去,這個數字還會乘以二。
而且非是一年,包括閏月只有十一個月,還耽擱了三個半月。不然會更多。
但往下一年去,收入比例會漸漸下降,這三個專案可以說是最賺錢的專案,餘下的也賺錢,但收益比不會太高。要麼宋九那個金鋪。或者看競技館的博彩。
四月底將所有賬目計算,那時候已花了許多錢。商鋪與歌劇院未建設好,但大約的能預算出來。商鋪往西推。索性順著碼頭西邊來一個彎形包圍。正東廣場,碼頭前面是賣百貨的。金銀玉石,各地乾貨藥材香料,布匹絲綢,毛皮氈毯,瓷漆竹木,糖酒茶葉,筆墨紙硯,等等。快到拐彎處就是瓦子,還有一個菜市場。眼下菜銷量不是太大,還分季節性,碼頭上船多了,生意才能好,冰封時,就沒有太多生意。但這個必須建設起來,以後居民區才有買菜的地方。到了這裡真正寬起來,正中大街相隔,南邊隔出客棧。以及低廉的妓館。西側那邊就是各種食肆,茶樓,河邊就是一個大筒車。
筒車規模不亞於遊樂場那個,主要還是供應各個廁所用水。以及救火備水,未來另一個人工湖以及其他一些用水,非是民用水。真正民用水依然是井水。但這個得建設起來,原先留在哪裡。若是趙承宗他們眼光長遠,投資一筆錢。可以再架一個飛橋,兩相連線,他那些地就成了黃金地。可沒有。
宋九建了筒車,建了儲水池,再建飛橋就不可能了。
一共四百家店鋪,普通多是正店面,後堂,樓上儲物與居住,外加一個廁所。衛生關健,這個必不可少。並且都是衝廁。考慮到一些大店鋪,因此有的多達十幾間房。雖說普通店鋪,也不能寒酸,若是按普通民居建設,六萬緡錢用費就夠了,但因為建得也奢侈,雖遠不及順店,量多,於是用費近達二十萬緡錢。再加上重新綠化,遊樂場維修,歌劇院,又是三十二萬緡錢下去了。
但擴了五萬緡錢,諸衙內仍分了一些。
宋九分得更多,不過來年股份又進一步稀釋,加上那十萬緡,諸衙內的契股會達到七十四萬緡錢,宋九隻有四十萬緡錢。但就是這樣,還有許多衙內眼紅紅地叫嚷著。
宋九為了安撫,將琉璃與那些玩具拿出來,抽出兩家商鋪,一旦商鋪建好,將會全部放在這裡銷售。賺的錢歸河洲契股共同所得。同時也同意他們的演算法,算利潤時包括宋九交納的稅務一塊計算,這樣他們分得錢會更多,還美其名曰不然不好計算,也不存在宋九包交稅務的說法。這個小心思怎能瞞過宋九?
一笑了之,人要知足的,自己兩下里已經賺了很多錢。出忽衙內的預料,也出忽自己的預料。然後又無恥地提出讓宋九的利潤暫時不要提出,留作流動資金,存放起來,不能當成本金,那樣他們股份又多不起來。但這一回宋九沒有全部同意,當成流動資金可以,自己必須用錢時,隨時有權將它抽出來。
對此大家無異議,宋九那些試驗燒錢太厲害了,還有大婚用費,書院墊付,未來還要試驗幾十個飼養場,同樣是燒錢的無底洞。整整盤算了兩天,才決定出來,然後開始分紅。
內部是以賺了五十多萬緡計算的,對外宣稱只有三十三萬。究竟賺了多少錢,外面的人沒有一個能說清楚的。只知道朝廷這次是賺大了,河洲納稅,宋九那邊也在納稅,十一個月,各項稅務多達十一萬七千多緡。納得楚昭輔動容,問:“宋九,若是河洲全部竣工,一年朝廷能得多少錢?”
宋九說道:“誰知道?就看如何徵了,若是將所有店鋪裡的商稅徵上來,可能會超過對外公佈詔書王將軍所貪數字。”
不是王全斌實際貪汙數字,那會達到八十萬貫,這不大可能。可若是徵得好,商鋪裡的交易交稅,河北趙承宗那邊交稅,那個數字會很嚇人。
面對宋小娘子的提問,宋九笑了笑道:“今年你哥哥分得不多,大約相當於一個知縣的薪酬,只能說他資產增漲了兩倍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