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監督也在自發地集權,以便決定政策。
至於人人平等,宋九並不認為有那個國家那個主義能做到。
那是哄人的,或者是愚民的,好讓百姓不鬧事。
但相對而言,對照這一世與前世,他十分佩服老美,人家那個腦子洗得很好啊,一個所謂的民主能抵擋百萬雄兵。然而當真了,也就上當了。
其實這種想法能衍生出許多思考。
從宋朝起,中國政治漸漸陷入怪圈,包括軍事,內戰內行,外戰外行。內部輾壓起來波瀾壯闊,對外卻笨拙得象一頭笨拙的斷腿大象。
因此集權與分權只是一種理論存在,據說宋朝已經做得很好了,宋九未看到,難道所謂的祖宗家法,祖是趙匡胤,宗是趙匡義?在趙匡義手中完善的?
宋九已經走在前列。
差距是存在的,但宋九十分平易近人,非是劉氏所想的那樣。不過宋九對他們這種變相的霸佔江州原百姓財產十分不喜,雖有同渡之緣,以後不會有太大交集。
劉氏會怎麼想,會怎麼做,宋九沒有卻想,兩者差距太大,大象能考慮螻蟻的想法嗎?
入城後,開始交接。
從開始時,宋九對張古二人就表示了足夠的善意,因此交接很快。
交接後宋九道:“將明起帶上來吧,張兄,正好你還在江州,我們一道將這起糾紛平息如何?”
“難辦啊,那明起是一個認死理的人。”
“無妨。”
宋九吩咐將明起帶到內廳,既然皇上說了不想江州鬧出大事來,因此務必以安撫為主,宋九做法能理解。並且宋九讓幾個主要的官吏一起陪坐,張霽與古通判並沒有產生其他的想法。
衙役將明起拉上來,樣子有些慘,張古走後,衙役抓捕,百姓不讓抓,雙方推搡,百姓手中寸鐵,可人多力量大,從州衙門口開始鬧,一起推搡到幾百步第二個十字街口,看到許多百姓被毆打,明起主動站出來讓衙役抓捕,事件才平息下去。押到牢房時,衙役在拉扯中也被百姓揍了幾下,因此將怒火發洩到十幾個人犯身上,包括明起的幾個學子。前面進了牢房,後面拳打腳踢。
宋九皺了皺眉頭。
張霽會意,喝斥道:“誰讓你們打他的?”
宋九擺手,打了也打了,追究沒作用,道:“明洞長,請坐。”
明起悶哼一聲,沒理睬。
宋九又道:“明洞長,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我是不是才來江州,以前也擔任過官員,名聲似乎不算惡?”
明起不能答。
張霽與古通判對視一眼,臉上皆有些喜色。
宋九突然到來,很多事他們還沒有想好。這句話看似說得很公正,宋九官聲不惡。而且才來,沒有利益瓜分。因此說話能站在一種客觀中立的立場說話。
然而宋九先入為主,看到江州的變化,十分歡喜,這種中立的立場已經不中立了。所以對他們是有利的。
宋九又道:“明洞長,張知州因何遷向饒州?”
“此一時彼一時也。”
“也是,然而你要知道,若無江北百姓過來,如今江州是什麼光景?鬼城!”
“若無江北百姓過來,不用幾年。江州自然能恢復。”
“明洞長,錯了,就是江北百姓過來,經此催殘,江州也非是以前的江州了,就象巴蜀,原先之富裕不惡於江南,經過動盪後,國家十年治理。然至今還沒有恢復。你是江南國學的洞長,既然要講道理,咱們就講道理,莫要顛倒黑白。那我們就沒辦法說下去。”
明起又不能回答。
事實經過曹翰催殘,作為江南西路的第二大州終北宋一朝,皆不及洪州。還不及地利稍差的贛州、撫州、吉州,甚至也不及後來的一個下州臨江軍。北宋末年宋朝戶數達到巔峰時,江州戶數在江南西路中只能算是中下等。還不及一些山區多的小州。
這一條宋九也不大清楚。
但這種發展趨勢是很明顯的。
宋九在講道理,明起也講道理:“宋知州,明某也聽說過你一些事蹟,我也承認張知州的功勞,我要求並不高,絕戶宅子與絕戶地聽憑朝廷處理,然而有親人在世的房宅,請朝廷勿務交出來。”
“明洞長,就如你所說,可你有沒有想過。曹將軍肆無忌憚之時,城內城外還有一些百姓逃出生天,他們逃走後各奔東西,有的會回來,有的在異地他鄉落葉生根了,朝廷無能力逐一查詢,那麼也無法辨認出來何是絕戶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