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難道這老小子轉性了。進了正廳,正廳還是十分簡陋,只放著十張古樸的椅子。
趙匡胤看著趙普,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因此離開正廳,又來到後面,不由大樂,差一點上了這老小子的當,後面才是真正的趙宅,無數亭臺樓閣富麗堂皇,恍若皇宮一般。
趙匡胤無奈地說道:“此老子終是不純。”
為何要這樣說,你家有錢,朕也不是不知道,你貪圖享樂。朕也不是不知道,而且朕准許你們享樂。只是要求不要做得太過份。為何聽到朕來了,用柴荊做門?
本來是趙普一次起用機會。想洗牌,能離開趙普嗎?
然而因為這老子不純,趙匡胤笑完後什麼也沒有說了。不行,此人還是不能任用,否則事兒依然很多。因此只是簡單地說了幾句,就走了,什麼下文也沒有。
趙匡義心中抹了一把冷汗。
說老實話,趙匡胤因為兄弟情份,做得有些拖泥帶水。趙匡義也遲遲不想動手,儘管他條件成熟,一是有風險,他心中猶豫不決,二也是多少有些下不了手。但若是大哥起用了趙普,京城的職位一起拿掉,大事休矣。
但他一路冷汗涔涔。
到了洛陽,首先來到洛陽的皇宮,選址還是在唐朝原東都皇宮的地址上建設的。不過原來唐朝皇宮讓安祿山全部燒掉,現在的皇宮一起是焦繼勳在洛陽時建造的。
趙匡胤見其富麗堂皇,嘉獎焦繼勳。
若是前世的宋九肯定不會注意到這個資訊,但現在連宋九也看出來了。
焦繼勳在洛陽經營多年。他又是趙德芳的岳父,這是一個極其危機的資訊。因此趙匡胤“生於洛陽,樂其土風”。始議遷都。
只要趙匡胤實現了遷都,趙匡義苦心經營多年的力量將會全部洗之一空。
趙匡義坐不住了。大哥這招太厲害,簡直是釜底抽薪哪。因此李符上書陳八難,京邑凋弊,一難也。宮闕不完,二難也。郊廟未修,三難也。百官不備,四難也。畿內民困,五難也。軍食不充,六難也。壁壘未設,七難也。千乘萬騎,盛暑從行,八難也。
趙匡胤不聽,祭祀結束,準備就留在洛陽不回去了。只有李懷忠乘機進諫道:“東京有汴渠之漕運,一年可運江淮米數百萬斛(一斛十鬥,若是米相當於一點四石),都城有兵數十萬人,全部靠它提供供給,若是遷都於洛陽,那會怎麼辦?”
這個說得也有道理的,與唐朝府兵制不同,宋朝是將禁軍一起養在京城的,那必須有發達的供給渠道,不僅是糧食,還有其他用度,李懷忠是武將,說得還不大準確。若是包括其他用度,例如肉食果蔬,衣帛兵器等等,禁軍消耗更加龐大。
李懷忠又說了第二條理由:“且府庫重兵,皆在大梁,根本安固已久,不可動搖。若突然遷都,臣未看到有多少益處。”
趙匡胤仍不聽。
趙匡義只好親自站出來進諫,趙匡胤道:“遷河南也只是暫時的,長久還是遷向長安。”
趙匡義急切地叩頭固諫,趙匡胤又道:“我想西遷者沒有其他原因,欲據山河之勝而省冗兵,依循周漢故事,以安天下。”
其中的道理,趙匡胤不可能再向趙匡義解釋了。洛陽有虎牢關之險,長安更厲害,有潼關之險。至於開封什麼險也沒有,想要以開封為都城,東北契丹開始強大,能將幽雲收回來那就是萬幸了,想使契丹滅國,恐怕宋朝沒有一人敢想。若有不好的事,契丹鐵騎就會迅速南下,威脅京城。京城一亡,就象南唐一樣,迅速亡國。所以想要守住京城,必須駐紮大量禁兵,養禁兵代價太高了。
這一條引起許多後人爭議。
但實際上遷都長安不大可能,此時黃河與渭水更加惡化,無論怎麼裁減禁兵,宋朝制度是募兵制,這麼多禁兵呆在長安,再加上宋朝漸漸龐大起來的冗官,那怕禁兵裁減一半,龐大的運費宋朝也會吃不消。
而且一旦遷都於長安,重心偏向西北,契丹可不是突厥,遲早河北河東大部會淪陷,沒有女真崛起,宋朝也會危機重重。若是党項又再次崛起成功,那麼兩面夾擊之下,宋朝危機更大。
但遷都於洛陽還是可以的,雖運輸成本提高,沒有三門之險,能在宋朝接受範圍之內。
然而這次遷都不是為了國家長久,它最終的用意是趙匡胤開不了口的,那就是二弟的威脅。
趙匡義跟上補了一句:“在德不在險。”
趙匡胤沒有說話,趙匡義離開後,趙匡胤訕訕地對左右說道:“晉王之言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