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數量也不多。可有三十多名學子變成各縣主薄縣丞,或者各監主。這時間並不長,以後會越來越多。官也會隨著升遷。書院無論怎麼做,個人烙印太深,老臣很是擔心。”
“朕早有良策,”趙匡胤這一回不耐煩了,心裡想,你與二弟如何鬥沒關係,何必拖小小宋九下去?趙普說這話不管用,因為宋九也講過這件事。他在主動消除這個烙印。但還會有,因為教物格算術主要還是他,離他不行。想放手,十幾年二十幾年都放不起來。趙匡胤很奇怪,你與你先生只學了一段時間,難道幾十年教不完。宋九做了解釋,因為他在教的過程中也在進步,甚至能將差距拉大。如何幾年能教完。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教幾年,培養出來一批真正學問深的學子,然後於各地再開設一些中小型書院,例如廣桂潭洪益杭鄂青,再如江寧府,大名府,京兆府,大約十來個,就將全國幅射了。宋九未解釋它們還在敵人手中,十幾年,這些地區還收不回來嗎。那麼無論誰擔任這個山長,幾年下來,烙印自除。就象琉璃一樣,多了就不稀奇。再者,僅是書院一處還不行,以後國家大一統,安定下來,以宋朝重內治,人口增加會很快的,就象江淮地區,有的百姓衣食無憂,一家開始養四五個孩子。二十年後全部就長大成人了。但書院一年頂多放出三百名學子。整個國家不夠用。趙匡胤深以為然。
也許城府宋九不及趙普,想法有很多幼稚的地方,可是最大的優點,就是以前自己認為的,私心重,實際自己真看錯了。這小子私心也重,但有一個最寶貴的地方,就是知足。以前以為他胡來,又看錯了,這小子實際非是,十分懂進退。
這才是趙匡胤需要的人。
但不敢當著趙普面說,只要一說,自己這個大管家說不定嫉妒之下,又將宋九整得死去活來。
“那老臣就放心了。”趙普知趣,也不問。在他眼中,雖對宋九有點不滿,可這個人物太小了,無足輕重,不需要浪費精力對付他。
趙匡胤拉著趙普的手出來,客廳還有其他大臣。
御駕前往河洲,但在路上趙普卻在想著如何弄倒符彥卿的辦法。
忽然抬頭問道:“陛下,不對啊。”
“朕有意看一看河中。”
趙普會意了,沒有作聲,要看大家一起看。上了飛橋,一共三座飛橋,景色十分雅觀。於橋頭處還有一個假山,這個都知道,邊上就是筒車,並且陸續經過改良,設計更合理輕便,轉動也更快。還有一個塔一個小寺,又有一個小廣場,不算太大,然而也能做一個景點。接著就是寬敞的大街。兩邊是整齊漂亮的房屋,刷著雪白的石灰,還有寬敞的琉璃窗。不算太豪華,但整齊了就漂亮起來。趙匡胤索性從玉輅上下來,到處看,然後笑道:“這小子,也有能力,若大的河中幾千戶人家,生生變化如此。”
就有一門不好,街上除了店鋪外,許多人家多是老人孩子在家裡面,大人一起到河洲做活計去。趙匡胤想到那一年,於是闖入一家,問一個老太婆:“媼媼,你家一月吃幾回肉?”
“陛下,能吃上十幾回。”
“這麼多啊。”趙匡胤蒙了,吃幾回肉能理解。吃十幾回肉就不能理解了,況且蓋了新房子。手頭必然緊張一段時間,他非是貴族出身。也做過一段平民,懂的。
“有時是自己買的,還有是順店餘料發放的。”老太婆哆嗦地說。心裡想,難道皇上不喜歡俺吃肉?
提到順店,趙匡胤記憶猶新,緘默不語,然後四處張看,傢俱的什麼還是很樸素,不過即便蓋了新房屋。也不算太寒酸。趙匡胤又想到了橋,從河洲到河中,一連串的橋,大橋小橋,這個橋也未必全部流入國家,也有一部分流入到兩河百姓口袋裡。於是走出來看著河北,同樣有許多新房屋,幾乎看不到什麼茅草棚。
變化之大,難以想像。
於是又輕踱到宋九家。宋九在書院等他,家中是潘憐兒,快到臨產的時候,不能出門。否則也要跟到書院。潘憐兒要施禮,趙匡胤將她虛扶道:“你不用禮儀多了,朕只是聽聞你家搬了新家。過來看一看,別傷著肚子裡的孩子。”
“謝陛下。”
趙匡胤進了宋家。這一回有了正規的門房,總算象一個官員宅子。裡面正中一排建築也拆了,從大槐樹看,整個宅子位置也移了一點。面積相彷彿。對於這個趙匡胤從來就沒有懷疑,宋九說不增面積,他就不會增面積,儘管百姓不會反對。還有客廳,一個個小跨院,少了以前那種整齊,卻多了一份雅趣。包括屋中的裝飾,趙匡胤呷著茶,仔細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