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準備,店面一切為四,能有多大,眨眼就擠滿了掃貨的女子,人是人來瘋的,人越多後面的人就越往裡面擠。不但如此,衣服都準備不足,有的款式看上了,擠得慢一點就喊沒有了。
這更讓這些女子心裡發慌,越擠就越擠。
宋九回到家,讓趙匡胤罰薪,心中多少有些不痛快,又要防止王繼勳發渾,並沒有太在意,只說了一句,擴招吧。於是再招,可這些女工才來,還要慢慢學的。最關健是現在全手工縫製,速度又慢。
琉璃櫥窗裡有許多好款式,但作坊裡出不來貨,店裡面天天有人在排隊。宋九聽後又說道,再招吧。但那怕他招一千人都不行,這些後來的女工有一個磨練期,短時間解決不了缺貨的問題。諸衙內們看了瞠目結舌,這真古怪了,什麼東西都搶,連衣服也要搶。
於是京城裡迅速出現各種新奇的服裝,包括一些衙內也穿上中山裝西裝,君臣也議論此事,倒底如何處理?於是趙匡胤將宋九喊到政事堂。宋九說了三件事。第一件事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不管他是如何死的,趙國卻是因為他這個變革而強大起來。甚至直接導致盔甲的出現。第二件事就是女裙男袍,做事很不方便。第三件事就是風化廉恥,宋初衣服多少繼承了一些唐朝風格,有的衣著十分膽大開放,相對而言,新式衣服還略略偏向保守。別的不說,就象現在多沒有內褲,有人夏天圖涼快,裡面什麼也不穿,袍子一掀,羞恥物事就露出來。但有內褲包裹,會不會發生這種事。這才是真正利於方便做事,又是興了廉恥教化。
但宋九也苦笑地承認,根本就未想到,不然也不會如此,最少多準備一些衣服存備,單獨開一家店面。大家要買,也沒有人勸他們買,甚至連一慣的廣告都沒有做。讓我怎麼辦?
君臣聽他說完了,面面相覷,啼笑皆非。
實際在前一天趙匡義也派人調查過,挑筋教人說河洲衣服有些與西方衣服的款式相似,但不全是。有不同之處。據他們猜測,可能是宋九聽他先生說過。然後根據宋朝服飾想像,再由女工加工。於是出現種種新式衣服。也就是它是一種中西結合,世上獨一無二的服裝。
宋九離開。
君臣們就在議論,還有大臣帶來了幾件衣服,趙匡胤不會穿的,就讓太監穿,穿上去看得人是精神多了,至少有一點,做事確實方便。主要它一非朝服禮服,二非喪服喜服。有著嚴格的規訂,這只是便服,便服有什麼規訂的,從周禮到唐禮,都沒有,以至到夏天袒胸露腹也不為過。或者以新穎而定罪,那麼整個河洲產業都要關閉。想不出來,只好散去。
但兩次擴招,導致衣作坊僅女工就接近四百人。估計春暖花開時,還要擴招。為了騰出空間,不得不將各個存貨租了一個倉庫放了進去。
這只是衣作坊,酒作坊也是如此。兩百多萬宋斤的儲酒,每隔七八個月要重蒸重釀一次,做酒糧食與酒的進進出出。以及其他管理僕役,衣服都是笨拙的手工活。況且這些活計,用工同樣不少。
幾個產業裡更僱傭了許多人。若加上作坊。用工接近三千人,從兩河就僱走了兩千多人。歌劇院起來後,還會用人。眼看就是出三奔四。
這個就不提了,悲催的各個店鋪也要僱傭人手,這一回行商的非是以前那些小攤販,有的生意做得很大,多者能用到二十多人,少者也要僱上兩三人。
大半店鋪都僱了人手,這一僱人更多,一下子僱了三四千人,其中大半又是來自兩河的。就是宋九大姐那邊還僱了六七人,中間還拋去來跑堂賣唱賠酒的妓子不算。
這僅是河洲的,再到河北,河北沾了河洲的光,生意也不錯,於是店鋪越開越多,不僅是趙承宗他們的,也有許多是百姓自發開的。這就要得人手。並且還有許多店鋪是在建當中,例如趙承宗他們買的地不少,真正開發起來的只有四分之一,還不及河洲開發的比例。這些房子想要蓋,也要人手。蓋起來更需要僕役。又要用多少人?指望郊外各村莊,農村能抽出多少勞力?
還有呢,有一些百姓不需要做工,他們自己有產業,或者做一些小生意,或者當官做小吏的,兩河又能擠出多少勞力?還好,在宋九帶動下,開始僱傭大批女工,不然勞力問題早就爆發。
現在就開始爆發了。
許多地方都缺人手,人是永遠貪心不足的,河洲那邊待遇好,一起想往河洲那邊跑。宋九做得仁義,有契約的不但他不要,並戒告各店鋪也不能接受。
但這是契約,有的簽了一年,有的簽了半年,不能逼他們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