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普恥笑臣虛名,臣是虛名,實際臣是貪官,明處臣交出數百萬緡錢給了國家,實際正是它的掩護,讓臣造船出海,謀得大筆財富。若臣不是官員,若陛下不對臣包容,何來這筆財富。因此臣與清官沾不到一點邊際。並且臣也重享樂,象李穆這樣清貧的生活,臣是忍受不下去的。”
“好吧,你是一個貪官,但不要再說了,”趙匡義哭笑不得地說道:“還有呢?”
“還有一種那就貪得沒有分寸,雖然他們才華出眾,政務能力強,如王公是也。然而就是這種貪官也不多了。”宋九嘆息一聲。自古以來,有許多類似和坤的官員,史書怦擊,以為國賊,然而正是因為和坤,乾隆國家財力才沒有出現嚴重危機,嘉慶將和坤殺掉,也抄家了,國家財政也完蛋了。但出現這樣的失誤,非是和坤本人,而是乾隆沒有敲打,也就是罪盔禍首非是和坤,而是乾隆。
“最後一種官員就是有能力的清官,一種是有小能力的清官,這些官員要值得表揚,不過若用之進入兩府,恐怕未必會讓人君喜歡。還有一種,那就是有大能力的清官,這類官員比鳳毛麟角還要稀少。若有一個,勿必重用之。”
趙匡義知道宋九說的是誰。
他臉上神情怪異。
“陛下。漢高祖若以韓信曾為項羽手下將領而不用之,會不會得到大漢江山?先主會不會因為諸葛亮長兄為東吳大臣而不用?唐太宗若是因為魏徵曾幫助建成太子欲加害他而不用。唐朝會不會有那頂最明亮的鏡子?一同窗而,又有何!”
“宋卿,你說服了朕,李穆,你明天回中書吧……不,朕以你為知制誥,望你如宋卿所說的那樣。”
“陛下……”李穆又跪了下去。
“孟雍,你勿用感恩,想謝陛下的寬宏大量。努力做陛下大臣吧,那是對陛下最好的謝恩。”宋九在邊上說道。
趙匡義又看著宋九。
他心中有些感觸,也許在他心中的想法是宋九言行如一,這句話是宋九最好的寫照。至少在氣骨上宋九勝過了李穆一籌。
也許李穆可能是一個不錯的大臣,然而在趙匡義心中,仍比不上宋九,儘管宋九是第三類官員。於是說道:“宋卿,去你家坐一坐。”
清官家呆得不舒服,李穆妻子將家中最好的茶餅搬了出來。但那個味道才難吃啊。
一行人又來到宋九家。
其實也沒有其他事,是趙匡義在宮中呆得悶得慌,既然出來了,索性來宋家。順便散散心。
宋家的茶餅好,上等的建州茶。
所用的茶盞更是上等的建窯鐵胎瓷盞。
在宋家很少能看到金璧輝煌的佈置,甚至琉璃製品也很少。然而仔細觀察,便能看出每一個傢俱。器皿,包括園中的花草樹木。都有來歷,這才是真正的豪貴,雖奢侈但不流於豔俗,雖貴但不流於浮躁。
忽然趙匡義又想到剛才宋九的四類官員,不由又笑了笑。
坐了一會兒,張北圓帶著夫君看望宋九,這時她都成親了,不會再象小時候亂喊爹爹,而是稱呼叔父大人。
一聲叔父讓趙匡義感到古怪,宋九解釋道:“她就是當年陛下讓臣收容的那個女孩張北圓。”
“張北圓,哈哈,好名字,圓了,”趙匡義大笑道。然後感慨:“時光真快啊,沒想到如今你也長大成人,並且成親了。”
然後又古怪地看著張北圓的丈夫。
小姑娘長大成人,潘憐兒替她找夫君,不過宋家開放,讓張北圓自己挑選。沒想到她在書院挑了一個學子,當時宋九還沒有離開京城,便讓青衣查了一下此人的底細。
乃是京城人氏,叫蘇勳,家中條件一般,乃是書院搬到河洲招收的第一批學子,後來因成績好被留於高班進修,然後朱洞在潭州建立嶽麓書院時,請求書院調撥一批學子過去。他也隨這批學子去了潭州,在哪裡教了兩年書後,才返回京城。
人比較忠厚,肯吃苦,學問也不錯。
但讓張北圓看中他的與性格學問無關,而是長相,蘇勳長相與宋九很相像,塊頭同樣很大。
實際張北圓這種心理就是一種戀父情結。
宋九不大好說出來的,而且他與張家兩個孩子關係很古怪,說父親不象,特別他比張望北大不了多少歲,說兄長更不可能,張北圓那一口一個爹爹喊著他長大的。
張望圓看中他的長相象宋九,宋九看的是性格秉性,還不錯,其實以宋九的地位,完全可以替張北圓找一戶更好的親事,然而何必呢?若是官員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