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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安玉寧道:“自然是為了讓你安心。”

我道:“那你打算拿張小逢怎麼樣?她還有身孕。對了,那個孩子是誰的?”

他溫聲道:“是一個家丁的。”

“……”

他牽著我的手把我帶回房,關了門。一回到屋子立刻又變得脈脈溫情。好像他跟剛剛那個如厲鬼一般冷漠無情的人根本不是同一個。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不打算拿她怎麼樣。等過幾天,我會把她遣送出去。”

他去洗手,我便緊緊地跟著他:“你要把她送到哪裡去?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又為什麼不早點把她送走?”

“先洗手”,他耐心地拉著我的手,給我清理乾淨十指,一邊笑道,“你的問題真不少。”

我低頭不語。

他道:“一件一件來。送到哪裡去,我至少不會把她殺了,她就該感恩戴德了。至於這件事……”他一頓,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忙道:“你說,我聽著。”

他捏捏我的手,拉我坐到床上。道:“我在蘇州的時候,才知道她是總織造的乾女兒。總織造夫妻倆都很寵愛她,因此總織造出門辦事也把她帶在身邊。因為她是十八溪的女子。”

十八溪的女子。那是看上了她少有的伶俐和商業才能。雖然並不出眾,但這是外頭的大家閨秀不能比的。

他道:“後來,她來誘惑我,並且言出威脅。我被她灌了兩杯酒,對她實在是厭煩。於是便讓安福……誰知她後來又反覆來尋我**。”

我忍不住道:“每次都是安福?”

他嘖了一聲,道:“安福也不願意碰她。她早已非良家。”

我低頭,默默地聽。

他道:“後來我才知道,她和總織造的關係,很有那麼一點兒,不尋常……可是她向總織造進言,想隨我回襄陽。總織造想拉攏我,也不至於捨不得一個暖床人,便試探我的口風。為我一口拒絕。”

我發現他一直在看我的臉色,不禁起疑。這真的是真話?沒摻水分?

他笑了笑,道:“她怒氣衝衝,那天晚上來尋我。我早料到她會來,便設計讓家丁與她私通,故意讓總織造捉住。不大不小,也是一頂綠帽。總織造惱羞成怒。便將她逐出家門。”

我道:“那你為什麼這樣忌諱她?”

安玉寧很自然地道:“我嫌她髒。”

“……”

他伸手,試探著,把我摟過去。見我沒動靜,這才心滿意足地嘆息了一聲,道:“本來也不至於這樣,只是一個賤人罷了。沒想到她不死心,還來襄陽想找你的晦氣。我派人去驅逐,結果被她算計,差點鬧出大事來。”

我奇道:“什麼大事?怎麼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捏了捏我的臉,笑道:“怎麼會讓你知道,你只要安心養胎就可以。我派人去驅逐,結果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你安小夫人與人私通。說得有鼻子有臉,還請了一堆證人出來……”

我的臉都嚇白了:“什,什麼?我?和人私通?”

他笑道:“當然不可能。她不知道你有了身孕,竟然撒這種蠢謊。後來我把事情鎮壓下去,打算找她算賬。可是她已經逃了。沒想到又找到了你姐姐,還是讓她跑到了你面前。”

我想,難怪他這麼生氣。他費了許多功夫不讓我們見面,可是我卻自己開啟門把人放進來了。

只是我沒想到,這張小逢TM的還就是隻王八,咬上了就不鬆口。安玉寧不要她,她還這麼執著,非咬到我這裡來不可。而且還手段層出不窮。

我忍不住道:“你說的句句屬實?”

他舉起雙手,道:“句句屬實。”

我還是不信,瞪著他:“沒有故意說一半漏一半引我自己瞎想的?”

他搖搖頭,道:“這次絕對沒有。事無鉅細,我都跟娘子交代清楚了。”

我滿意地點點頭,道:“好吧。就相信你這一次。”

他笑了一聲,摟著我翻身躺在床上,拉了被子來蓋,道:“待會兒去吃午飯。”

我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可是又有點惴惴不安。

當初安老太君的詛咒,還歷歷在目。他這樣對張小逢,心狠手辣,張小逢顯然也不是什麼有自知之明的人,絕對不會被人整了就自己反省。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他得罪的人,還有多少?

我隱隱有一種不能善終的預感,忍不住緊緊抓住了他的袖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