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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嬌不屑地撇著嘴,翻著一雙杏眼,鄙視地望著文秀,才剛剛準備上前好好譏諷一番。但她多了個心眼兒,在發怒之前偷偷留意了眾人的態度。見大家果然都無異議,自己竟是孤立無援的,玉嬌便也無可奈何,畢竟她是不敢與眾人作對的,儘管心中不滿,也只得先強壓怒火,氣呼呼地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
此刻,屋子裡出奇的安靜,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文秀的身上,桔紅色的燭光不停地躍動著,映襯得秀秀的臉龐更加精緻。窗外,月色撩人,微風拂柳,這本該是一個溫馨的夜晚,而大家的心中卻都無比的沉重,大家期待著秀秀最後的決定。
文秀低頭思索了良久,任鬢角的秀髮在眼前凌亂地飄動著,她此刻既覺欣慰,又覺得肩上責任重大。好一會兒,她才一甩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環視了一下眾人,劍眉一挑,眸子中透出一種堅毅,朱唇輕啟,緩緩言道:“正如劉飛所言,既然潞安王對我起了疑心,那麼再無所作為地留在洛陽,無異於坐以待斃,因此,我們必須儘快離開!”
“啊?”眾人皆是一驚,誰也沒有想到文秀會有這番言辭。劉飛更是驚訝,他眉頭緊皺,眯起小眼睛審視著秀秀,心中暗道,這丫頭又在搞什麼名堂?
只有遠處的白玉嬌聽到此言,心中大為歡喜,眼眉立刻掛上了笑意,卻又假裝不屑一顧地在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搖晃肩膀,挺直脊樑,彷彿勝利的將軍一樣,竟還不是發出幾聲清脆的咳嗽,吸引著眾人的注意力。
而文秀並不理會這些,只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言道:“只是離開之前,我想最後再盡力嘗試一把,若是仍不能打敗潞安王,那麼我們便全力撤退,這樣大家心中也不會留下任何的遺憾。”
“嗯、嗯。”
“對!”
眾人紛紛點頭,這才弄明白秀秀的計劃:原來她是想著做最後的一搏,大家不禁向秀秀投來讚許的目光——當然,這裡不包括白玉嬌。
玉嬌一聽秀秀此言,便是沮喪不已,整個人都如洩了氣的皮球,倚在床邊,雙手在胸前一抱,冷冰冰地諷刺道:“哼哼,你說得好聽,怎麼叫‘盡力一試’?你又要試多久?要是你一年半載都想不出個好主意,那我們豈不是要在洛陽城裡常駐下了?”
文秀並不生氣,只幾步來到劉飛的跟前,嘴角一彎,淡定地言道:“這錦囊妙計嘛,還得靠阿飛和李大哥、咱們幾個人好好合計合計,時間就以十日為限,如何?”
“十日?”劉飛歪著頭,鄭重地重複著這個時間。他也萬萬沒有想到秀秀會想出這樣一個折中的辦法,他不禁暗地佩服著秀秀的隨機應變,希望這樣一個時限果真能說服白玉嬌。
文秀調皮地在劉飛眼前打了一個響指,同時言道:“對,十日。十日之內若咱們能籌劃出一個穩妥的計謀,那便要嘗試一把;可若十日之內,咱們並無良策,那也無需在此浪費時間了,不如早早溜之大吉。師爺,這樣可否呀?”
不等劉飛回答,白玉嬌已站了起來,湊到文秀的身邊,用自己的肩膀撞了撞秀秀,搶先追問道:“那什麼又叫‘穩妥之計’呢?”
文秀抿嘴一笑,將一手溫柔地搭在了白玉嬌的肩頭,答道:“那必是大家認可的計策,只是今後的任何行動都不會再讓夫人和小寶參與了,到時候,你們只一心離開洛陽便是了。”
白玉嬌一聽這話,心頭一暖,瞬間湧起一絲的感動。她迅速輕咳了幾聲,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尷尬,嘆著氣無奈地言道:“哎,也只好如此了,不過是晚走十天罷了,諒你也反不上天去。”
文秀見白玉嬌終於同意了自己的建議,心中蔚然,眾人也都是相視而笑。
隨後,文秀四人就準備早些趕回城去了。此時天色已晚,銀色的月光傾瀉而下,卻被林中茂密的樹葉所阻,只在草地上留下斑斑駁駁的淡淡光影。陣陣涼爽的夜風又讓這地上的光影變幻不定,如同捉摸不透的精靈一般,再配上那“沙沙”的聲響,更為這夜幕中樹林平添了幾分神秘。
李皓軒和羅鎮虎先行一步,去到密林深處取隱藏著的馬車,劉飛陪著秀秀緩步走出了院子。
秀秀從那破舊的小院子中一出來,便深深吸了一口林中清新的空氣,一邊欣賞著林中夜景,一邊抬起手肘,做著簡單、有力的擴胸運動,舒展著自己的筋骨,那臉上一副輕鬆的表情。
劉飛一見,眯起小眼睛,輕蔑地笑了笑,也假裝環顧這四周的景緻,口中卻輕聲問道:“呵呵,大人倒是悠閒啊,可是心中已有妙計?”
聽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