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重,可擔任此重任。”
李必走出了朝班,站在了楊羨的身側後,搶先一步,說道。他掐的時間很準,恰好在夏宮涅快要不耐煩的頂點。
李必手下家臣雖眾,可是除了這位顧中郎將,卻是沒有合適的人選,能夠在楊羨手中搶下這個職位。
“那就這樣吧!散朝了散朝了!我還要去相父家吃飯呢!”
“……”
大殿到宮門之間的長道上,人群稀疏。顧中郎將快步走到了李必的身後,輕聲的打著招呼。
“李大人!”
“顧中郎將,今日你也看到了。楊羨咄咄『逼』人,老夫好不容易懇請大王,才堪堪保住了你手中的兵權。”
“卑職在這裡謝過李大人了!”
顧中郎將是李必的親信,雖然有些好『色』,但是本事還是有的。也正因此,李必才將這個重要位置交給了他。
“總之,小心一些。我擔心,楊羨不會就此罷手的。”
“卑職明白了!”
夕陽西下。
當所有的人都出了蜀王宮,正殿到宮門的長道上,已經空無一人。
蹇常侍站在偏殿外的簷廊下,看著天際雲流湧動,耳邊忽然湧入了一陣清亮的聲音。
蜀王宮中,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這麼言行無狀,除了座宮殿的主人。
“相父相父,我們今晚吃什麼?”
“鯉魚湯吧!”
“人家不愛吃魚!”
“愛吃不吃!”
夏宮涅想要耍脾氣,小腿一蹬,懶著不準備走了。她氣呼呼的,臉上就差寫著:我很生氣,快來哄我。
只是楊羨絲毫沒有回頭的意思。眼看著楊羨越走越遠,夏宮涅又『舔』著笑臉,小跑了過去,拉著楊羨的袖子,撒著嬌。
“相父,相父!人家想了想,其實鯉魚湯也不錯啦!”
漫漫長道之上,一大一小,一臣一君相伴而行。說是君臣,其實更像是父女。更準確的說,像是主人和他的寵物。
蹇常侍皺起了眉頭。楊羨本是一把刀,一把打壓益州世家大族的快刀。
只是現在看來,楊羨已經有些超出他們當初的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