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用刀抵住了老農的脖子。
桓磬向前走了兩步,說道“父親有令,若你肯歸降,則可留你『性』命。”
那老農哈哈大笑,笑聲之中滿是不屑。
“要我歸降桓武,做夢。”
桓磬搖了搖頭,有些惋惜。
“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了,時勢早已經大變。這中原七州飄揚了梁侯的大旗,而楊慈現在又在哪?徐金將軍當年也曾是楊純的弟子,可還不是明白了這天下的大義,歸順了梁侯。”
“聖人云雖千萬人吾往矣!蘇哲,你忘了主公的話,我可沒有。身為男兒,安侍犬彘?”
最後一句,老農幾乎是咬著牙硬吼出來的。
“聖人讓人去死的本事還真厲害!”
桓有濟眼中寒光閃爍,冷哼一聲,一刀將這老農的頭削了下來。人頭落地,沾染泥土,髒『亂』不堪,只留一雙雪亮的眸子還在睜著。
“濟兄,你太沖動了。”
桓磬剛想要勸阻,可是哪及得上桓有濟身上刀快。末了,只能有些可惜的說道。
“磬弟,你就是心善。主公也是,像是這等老狗,留著幹嘛。”
“濟兄,不可胡言。”
“知道了,知道了。”桓有濟打量著那個素衣的女子,“這就是楊羨用的美人計麼?我倒要看看這個女子有多漂亮。”
桓有濟用刀挑開了女子的面紗,面紗下『露』出了一張美豔的臉龐。桓磬乍見這女子,卻也是目光飄忽,不過他很快穩住了心神,眼神變得澄澈。
“楊羨的眼光看來還不錯啊!這個女子真是絕『色』。磬弟,不如你稟告主公,就讓她跟我吧!”
“父親早有明言,敢以美『色』禍『亂』軍心者,殺。”
桓有濟砸了砸嘴,有些不捨,隨後便是一刀,了結了這女子的『性』命。
“真是可惜!”
蘇哲自始至終都坐在屋子裡。等到院中平靜,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屋外。
“蘇師傅!濟兄胡鬧,打擾了您的清淨,弄髒了您的院子,磬在這裡給他賠禮了。”
桓磬很是禮貌地拱手一禮,便是剛才有些顢頇的桓有濟也跟著行了一禮。
“終是故人,只是他不明大義,如今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我心不忍,二公子能否將他葬了?”
“蘇師傅仁心,磬自當遵從。”
梁府計程車兵收拾著這座院子,桓磬則陪伴在蘇哲的身旁,異常恭敬。
“叔祖父,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聲清脆的聲音,桓磬回頭,正見一個少女緩緩跑來。他神『色』竟然比剛才見到素衣女子時更加恍惚,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直到少女近前,桓磬才緩過了神。
“蘇師傅,這位是?”
“這是我侄孫女蘇眉。她母親前些日子亡故,家中沒有依靠,剛從冀州鄉間來投奔我的。鄉野之人,不懂禮儀,衝撞了二公子了。”
蘇哲看著目光有些散『亂』的桓磬,臉上留下了幾許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