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蜀雪域,雲間宮殿。
身形巨大的海中巨人搬運著巨大的圓柱,堆積在了還未修建好的殿宇之前,不少的力士幫助拆卸運轉。
宮殿的主體已經修築完畢,剩下的不過是幾座偏殿的修繕工作,由一些工匠在完成。
這座聳立在雲中的宮殿是葉東陽等人為了傳下承天道的傳承而修建的,也是當今世上星之一脈唯一的傳承之地。
自從建造開始以來,葉東陽等人收留不少天分較高的弟子,傳授他們星之一脈的修行之法。
不過,今日無論是弟子還是傳授課業的一干護法、符師,都沒有了心思。
宗門雖然只有雛形,然而只有葉東陽這麼一個大宗師也的確撐不了場子。便在數月之前,王耀先和唐大福相繼閉關,為了衝擊大宗師之位。
西側殿宇之前,十數位方士等待著。今日,正是唐大福的出關之日,也是他功成之時。
唐大福修煉的是袁誠傳授的天河正法,一身修為,皆自水系。
此間雖是雪域,然而從數日之前開始,便有漫漫水霧凝於殿宇周圍。至今日,已經更加濃郁,到了一種幾乎化不開的程度。
衝擊大宗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多修士便是止步於此,不能更進一步。一眾方士很是著急,因為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件事情不只關係唐大福自身,更與星之一脈的傳承息息相關。
一個大宗師和三個大宗師絕對不是一個概念。
唐大福不比葉東陽,被囚了十幾年,也不比王耀先,被仇恨矇蔽了十數年。
唐大福是袁誠最為欣賞的弟子,卻是向來散漫慣了,悠遊多年,心思始終不在修行上。
這也是他這麼多年仍舊未成就大宗師的原因。
相比王耀先,唐大福卻是讓一眾人更為擔憂。
宮殿的大門依舊緊閉,殿前的霧氣卻是受了引力一般,緩緩旋轉著。
濃霧凝水,水氣上湧,那周流于山間的靈炁流聚集起來,受著無形的牽引,環繞水氣,蔚然猶如天河流水,卻是反衝天域。
這一刻,殿前方士都看著這一奇特的景象,心中凝思。
下一刻,那天河之水失去了反衝之力,受大地牽引,又反向流了回來。
於是,這殿前的一眾方士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水,淋成了落湯雞。
當一眾方士睜開眼睛的時候,那殿宇的大門已經悄然開啟,唐大福正盯著他們,一臉笑嘻嘻。
雖然唐大福成就了大宗師,一眾方士心裡很感激。可是看到他那副笑容,不知為何,一眾方士卻是很想要揍他一頓。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唐大福那肥碩的身軀,卻是靈巧的像是一隻麻雀,只是數步,便越過了十數丈地域,來到了一眾方士之前。他抬頭看了看東側的殿宇,那裡是王耀先閉關的地方。
“老王還沒有出關麼?”
昔日東陽教的老牌符師郭休也在裡面。他看向唐大福,臉上露出了笑容。
“快了!耀先的問題不大,倒是你,沒想到這麼快能夠出關?”
唐大福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驚起了一圈的肉。
“丞相吩咐,讓你出關之後立刻趕回弦城,商議西南郡水軍的事情。”
唐大福面容哀怨,嘆了口氣。
“我這才剛剛出關啊!主公好歹也要讓我休息幾天,鞏固一下才行。”
“行了,就你這身肉,還要鞏固什麼?忘了跟你說了,馬小翠也在弦城,你現在去正好。”
郭休的話讓唐大福眼睛一亮,聽說自己老婆現在就在弦城,唐大福的腿就跟安上了馬達一樣,嗖嗖地離開了這裡。
空曠的西側偏殿之上只留下了一眾人好氣又無奈的笑音。
“這個死胖子!”
弦城,丞相府。
夕陽斜落,後府書房之中,楊羨拿著一本書,悄然地翻閱著。他的身前,馬小翠躬身而立,述說著這些日子以來探查到的情報。
“主公,你讓我探查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那個組織的核心成員都是神族,也沒有固定的基地。扶雨當初為了站穩腳跟,吸收了少數週人進入了組織。這些人要麼懷著野心,想要利用神族做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要麼便是覬覦神族的煉炁之術,想要徐徐圖之。那個想要蜀王的大買主也是那個勢力的成員。”
“有沒有探明這人的身份?”
“屬下無能,沒有具體探查出這人究竟是誰?樣貌如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