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中階的雪國怪物。
那四名年輕修道者明白,其實是自己拖慢了桐廬的速度,心存歉意,反而在戰鬥時表現的非常勇敢。
“井九前輩是怎麼回事?為何這麼多天了他還沒有戰績?”
“不清楚,我師兄隊伍裡有個崑崙弟子,聽他傳話,井九這些天根本沒有出手,甚至沒有離開過那座山。”
“進雪原之後最開始的那座山?”
“不錯。”
“這是害怕嗎?可如果連雪原都不敢進,何必來參加道戰?”
寒風如刀,卷著雪片,落在桐廬那張普通無奇的面容上。
他聽著同伴們的議論,面無表情,不為所動。
如果是在梅會棋戰之前,他或者也會覺得井九是個怯懦無能之人,但在那盤棋局之後,他當然不會這麼想。
能夠承受住童顏在棋盤上的殺機,還能反殺成功的人,無論道心還是意志都必然極為強大。
只不過他也想不明白,井九究竟在想些什麼。
忽然,有驚呼聲響起。
桐廬走回同伴身邊,看到法器上傳來的最新訊息,挑起眉頭,很是吃驚。
……
……
井九一行人走在雪地上,彼此間保持著數丈至百餘丈的距離,確保可以對最近的同伴用自己最擅長的功法進行救援。
雪原裡的地面忽然顫動了一下,然後很快回復安靜。
五人停下腳步。
盧今取出法器對準雪地,臉色變得更加陰沉,轉頭對同伴們無聲說道:有東西。
雪地一片安靜,如同死寂般,只能聽到寒風的嘯鳴。
這些年輕修行者畢竟沒有經驗,只知道斂氣靜神,不出聲音,卻沒想到腳步聲的忽然消失與安靜對雪地下方的那個生物是再明確不過的示警。
遠方的雪地忽然隆起,然後化作一道雪線,向著遠處而去。
眾人參加道戰後,這才遇著第一場戰鬥,有些興奮,更多的是緊張,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
為了更快的逃走,那個怪物鑽出了雪面,速度變得更快。隔著兩百餘丈的距離,隱約能夠看到這是一個有些像蜘蛛般的東西,約摸普通的圓桌大小,背面平滑如鏡,身下的足閃電般彈動,看不清楚。
“雪足獸!”
代寅大聲喊道:“誰得清楚是幾隻腳?”
井九說道:“六隻。”
聽著這個答案,殷清陌等三人神情放鬆了些,代寅更是露出了笑容。雪足獸的腳越少,階層越高,越是厲害,六足雪足獸最為弱小,連一次進階都沒有經歷過,哪怕是最普通的修行者,也能輕易對付。
井九解下身後的鐵劍。
代寅伸手阻止道:“我來!”
話音未落,他已經疾掠而去。
其餘三人也隨之而去。
數息之間,代寅便趕到了那隻雪足獸的身後,手持青索,猛地抽下。
青索是崑崙派的法寶,蘊著蛟骨之威,這重重一擊,何止千斤力量,便是石頭也要碎了。
雪足獸的甲殼雖然堅固,但這隻雪足獸不過是個六足低階,根本無法承受這種巨力。
啪的一聲悶響,那隻雪足獸的甲殼直接裂開,無數青色的漿液,向著四面八方噴射而去,就像是利箭一般。
代寅踏空而回,落在地面。
伍鳴鐘向前疾衝,召出劍盾,把代寅護在盾後。
殷清陌的速度要慢些,舉起星壺默唸咒語,一道清光自星壺噴出,如瀑布般瀉落,把她與盧今罩在裡面。
只聽得啪啪啪啪一陣密集聲響,就如驟雨一般,其間夾雜著滋滋的灼燒聲音。
待那些青色漿液全部落下,伍鳴鐘與殷清陌才收起了法寶。
厚重堅固的劍盾表面,滿是密密麻麻的坑窪,那都是被毒液侵蝕的痕跡。
參加道戰之前,他們學習過相關知識,知道雪足獸的綠血有劇毒,而且腐蝕性極強。但只有看到真實的畫面,他們才知道哪怕是最低階的雪足獸竟也是如此危險,就算能夠被輕易的殺死,卻還是可以威脅到自己。
看著前方那個死去的雪足獸,殷清陌不禁有些後怕,忽然想起來井九,擔心望去,發現他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白衣飄飄,一點毒液都沒有沾上。
這時異變再生。
雪足獸裂開的背殼裡,忽然躍出一個小黑影,發出吱呀的怪叫,以極快的速度向著遠方逃去。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