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為難的咬著下唇沉吟,心裡卻覺得有氣。
看那傢伙那麼滿不在乎,她真想衝動的答應安大哥的求婚。
“關於婚事,我們晚上再討論吧。”安君人站起身,走到飛鳶的身邊,傾身吻了吻她的髮際。“你在這裡替我陪律人,我突然想起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要開,我開你的車去上班,下班再來接你。”
他不由分說的決定,拿走飛鳶的車鑰匙,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驀然一片沉默,僵凝的空氣似乎已經持續了一百年。
“恭喜你了,安大少奶奶。”
安律人譏誚的聲音可媲美西伯利亞的冷鋒,刀刻般的臉部線條緊繃著,眼裡有一道銳利閃光,叫人看了不寒而慄。
她蹙起了眉心,筆直注視著他,胃微微的翻攪著。“難道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
如果他什麼也不表示、什麼也不解釋、什麼也不挽留,那麼表示他們之間的一切已經結束了,她就牙一咬,嫁給安大哥好了。
安律人劍眉微微一挑,很酷的說了一個字——“有。”
“什麼?”她紅唇微揚,對於他的答案,又期待又怕受傷害。
他黑眸冷淡的掃向她,徐緩地說:“如果你真的嫁給我大哥,我會跟他打一架,然後離開臺灣,永遠不再回來。”
他的話使她整個人都鬆懈了,有種想哭的感覺,她看著他,眼眶微微泛紅。“你的意思是你還……”
“什麼意思都不是。”他粗魯的打斷她的話,要求道:“我想喝水,請你拿水給我喝。”
她瞪著他,這傢伙,難道不能乾脆點的說他還喜歡她嗎?
她倒了一杯水,走到床邊,慍惱的遞給他。
驀然間,他拿開她手中的水杯,扯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拉進懷裡。
他的唇貼上她的,他的舌尖探進她的唇齒之中,一陣強烈的吸吮深深撼動她的感官,她沉醉在他跋扈的熱吻裡,渾然忘了他們之間的冷戰。
“聽好,我不許你嫁給我大哥,不許你嫁給任何人,你只能嫁給我!”他的大手緊緊的壓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潮紅的面孔壓向自己的胸膛,他低沉的聲音在她燒紅的耳畔響起,“告訴我,你究竟在鬧什麼彆扭?”
她皺了皺眉。
怎麼?他不知道嗎?
她輕輕哼了兩聲,覺得自己怎麼搞的,好像變成了個嬌柔的小女人。“就是,那天,你和你公司的美女雙雙失蹤了,你們去了哪裡?”
“原來你真的在氣這個?”他失笑的抬起她的下巴,嘆了一口氣。“我們沒有去哪裡,她頭暈,無法自己回家,我只不過送她回家罷了。”
“哦?”她微揚眉梢。“那你為什麼沒有事先告訴我一聲?”
“我想速去速回,再回去和你溫存。”
他的說法讓她心中一暖。“那麼,我寫紙條向你道歉,你為什麼連理都不理我?”
他劍眉一蹙。“什麼紙條?”
“你買花回來送給我的那天,我相親回來,寫了張道歉的紙條塞進你門縫裡,你沒有看到嗎?”
他不以為然的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房間有多亂,我怎麼可能看見什麼紙條。”
“好吧,這我也接受。”他的房間確實是亂得人神共憤。“那麼,你昨晚為什麼吻瑪麗亞?”她最後一問。
“我吻瑪麗亞?我會吻瑪麗亞?”他激動的語氣好像她的指控對他是多嚴重的汙辱似的。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難道沒有嗎?”
“當然沒有!”他鐵青著俊容,冷然地說:“我發燒,她好心來探我的額溫,你們剛好進來,她就立刻退開,如此而已。”
“那麼你們……這些日子以來,到底有沒有怎麼樣?”她忍不住的問。
“顧飛鳶!”他失卻了風度,咬牙切齒的瞪著她,手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擁得更緊。“不要把我想成那麼沒格調的男人,瑪麗亞離鄉背井來工作,我很尊重她,不會隨便侵犯她。”
她揚起眉毛哼了哼,細聲細氣地說:“她不知道多想你侵犯她喲。”
“那麼你呢?你為什麼答應和我大哥交往?”他厚實的掌心牢牢固定在她的腰際上,一雙銳眸直勾勾的盯著她,換他來審問了。
“嗯哼……反正就是那個……不甘示弱。”她心虛的垂下眼眸。“因為你不理我,所以我就……那個……”
他掀高眼皮。“意思就是,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大哥?”
她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