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大婚之日,太子殿下不是在她的寢宮,第二日卻又出宮。如今百里飄絮更是懷上了太子殿下的孩子,這又怎麼可能不讓她想起自己的那個孩子。老爺,會有辦法的是吧?我真不忍心看著女兒這般痛苦卻又不能發洩的過著。宮裡不似相府,既要看著皇后娘娘的臉色,又還得防著太子妃,還得小心翼翼的服侍著太子殿下。只怕舒清鸞也是還記恨著她,處處想著暗中加害於鳶兒。老爺,你說這太子殿下何時才能回宮?”
舒赫沉沉的看著曲宛若,一臉的若有所思。卻是沒有立馬的回答她的疑問,只是看了一眼那些曲宛若做好的小衣裳,“這些事情交給下人去做就行了。好生的養著胎。鳶兒那邊的事情,也別多想,我有數。你先歇著,我還有事。”說完,轉身離開。
“謝老爺。”曲宛若對著舒赫的背影鞠身道謝。
“夏蘭。”待舒赫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裡,曲宛若喚著夏蘭,一臉的陰沉森冷。
“奴婢在,夫人有何吩咐?”夏蘭對著曲宛若一側身行禮。
曲宛若微有那麼片刻的沉思,似是在斟酌思慮怎麼樣說才是最好的。
見著曲宛若這一臉沉思的樣子,夏蘭一聲不吭的站於一旁,等著曲宛若的出言。
好一會後,曲宛若才是出聲:“陪我去文源閣老夫人那。”
夏蘭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彎腰扶起曲宛若走朝門外走去,沒有多說,也沒有阻止曲宛若。雖然說,大夫交待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儘量臥床養胎,少走動為宜。但是,夏蘭也很清楚,身為下人,最重要的一點那便是少說話,多做事。主子讓你怎麼樣,你照做便行。且,她也很清楚曲宛若的為人,若非她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涉這份險的。
是以,曲宛若這般說道時,夏蘭雖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替她擔憂了一下,但是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小心翼翼的扶著曲宛若葉門,然後很是輕聲的說道:“夫人,小心些。”
對於曲宛若,夏蘭絕不敢有一絲的怠慢的。
文源閣
“鳶兒見過祖母。”舒紫鳶對著老太太很是恭敬的一鞠身,並沒有因為自己太子側妃的身份而覺的居高於老太太了。完全是用著一個孫女拜見祖母的姿態,與之之前那對老太太的態度完全的兩樣了。
老太太正側躺於軟椅上小憩,趙嬤嬤在一旁替她輕捏著肩膀處。見著舒紫鳶,趙嬤嬤趕緊對著她一個鞠身:“奴婢見過側妃娘娘。”
老太太亦上睜開雙眸,然後從軟椅上坐起身子,對著舒紫鳶露出一抹淺笑:“鳶兒來了,不必如此多禮的,該是我這老骨頭向你行禮才是,怎麼好讓你太子側妃向我這老骨頭行禮呢。來,坐。”對著舒紫鳶很是慈藹的一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然後對著趙嬤嬤吩咐道,“趙嬤嬤,快去給鳶兒斟茶。”
“是,奴婢這就去。”趙嬤嬤又是一個鞠身後,一臉恭敬中帶著滿滿笑容的轉身離開。
舒紫鳶在老太太身邊坐下,“祖母是長輩,孫女給您行禮本就是應該的。”
老太太很是滿意的一點頭,然後看著舒紫鳶那因為她而折斷的右手,一臉關切的問道:“傷勢可有好些?”
舒紫鳶淺笑,當著老太太的面轉了轉手腕:“已經好了,祖母無須擔心。只是因為這傷而未能去安逸王府向姐姐請罪,倒是孫女的不是了。”
老太太輕輕的拍子拍她的手背,一臉和詳的說道:“無礙,無礙。反正那日在狀元樓,也是跟鸞兒陪過罪了。鸞兒不是那種小氣之人,再說了,姐妹倆,又哪來的如此深仇大恨的。更何況,你們現在不止是姐妹,還是妯娌。更應該相親相愛的。改日,祖母遇著她的時候,說說就行了。”
“那,孫女謝過祖母。”舒紫鳶樂呵呵的對著老太太一鞠身。
如此情深的祖孫倆,任誰看了都是會羨慕至極的,又怎麼可能會想到,不久前的兩人,那可還是互看不對眼的。
“側妃娘娘請用茶。”趙嬤嬤雙手端著一杯熱茶放於舒紫鳶身邊的桌子上。
舒紫鳶淡淡的一笑,對著趙嬤嬤很是客氣的道謝:“有勞趙嬤嬤。”完全不見了之前那般的凌勢凌人,不管是對著誰都是笑臉相迎,客氣的相對。
舒紫鳶如此客氣的態度,倒是讓趙嬤嬤不適應的同時,略顯的有些受寵若驚了。但是心裡卻也是微微的替老太太擔心起來,到底這二小姐是真的變了,還是這一切只不過是表像而已?畢竟,這二小姐可是在宮裡呆了這麼久了,老太太又是皇后娘娘的生母,會不會是因為得不到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