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頭地。後來,我的確以此出人頭地了,也終於能正視仙盟的強大了。但母親她……仙盟中人,哪怕踏足仙道,也沒辦法活的太過長久。”
所以,利用太虛幻境吸納兩億難民,理論上是可行的,至少對當今的太虛幻境而言,並不構成什麼風險,甚至不構成負擔——早期的幻境,因大律法不夠完善,因此幻境的基礎架構也不夠穩定,行走其中的人若是太多,彼此基壤就會互相干涉。但時至今日,太虛環境的架構早就更新過無數次,穩定性千百倍地勝過以往。許多高人氣的太虛繪卷就能容納數億之眾,並在其中塑造數量倍之的擬人幻靈,儼然構成了一個完整的世界。區區兩億新增使用者,不過是讓工坊裡的專人多熬幾個通宵,擴充一下繪卷容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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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不曾知曉天尊真身,更不清楚太虛幻境的實質的人來說,王洛的理由就顯得說服力十足了。
於是王洛召出飛昇錄,藉著閃耀的金光,詢問真正能夠做主的人。
說完這些肺腑之言,張進澄輕吸口氣,調整好了情緒,歉然道:“抱歉,我有些離題萬里了。但是還請原諒我此時的心情,我研究仙盟數百年,這卻是近百年來,我第一次面對面與仙盟人說話——自一百二十年前的月央拓荒之後,天庭仙官們就再也沒能大批次帶回戰利品,遑論戰俘了。所以,能與山主這般順暢自如的對話,已經讓我喜出望外了。五十年前,我曾以新恆朝的牽星臺演算過一個問題:假設我自銷修為,潛入仙盟地界,有多大的機會能融入當地,不被人察覺異常?須知我已是新恆朝首屈一指的仙盟專家,然而牽星臺給出的答案,依然非常不樂觀,根據潛入國度、城鎮的不同,我能偽裝不暴露的時間,最多三年,最短三天,可以說,我用了幾百年時間,仍不能真正瞭解仙盟。至於明州的其他百姓,甚至有很多人到現在都堅持宣稱仙盟根本不復存在,一切都是朝廷的陰謀。”
聽到此處,王洛也就沒有更多的話想說了,該試探的已經試探了,而對方無論是否看出這一切依然是試探,也明顯沒有更多的底牌可出了。無論最終的結果是什麼,張進澄都接受。
王洛耐著性子聽張進澄自述背景,不由默默點頭。
張進澄嘆息一陣後,果然提不出什麼反對意見。但又沉默片刻,他忽然拱了拱手,正色說道:“王山主,以太虛幻境收容新恆子民之事,源於我個人的異想天開,其中必然存在不切實際之處。但對我來說難如登天之事,或許對王山主您來說就只是隨手可以解決的小事。所以,還請山主再施寬仁,給新恆子民一個機會!”
王洛聞言不由失笑:“倒也算合情合理,畢竟你們絕大多數人,從沒親眼見過仙盟人,懷疑其存在也是在所難免的。不過,既然新恆朝對仙盟的認知如此淺薄,那麼你那個驚世駭俗的點子,就很難施行了。太虛幻境的建立,依託的是大律法,而神遊太虛的基本條件,就是認同大律法,否則神識就無法轉化基壤,供太虛所用。你們若是連仙盟的存在都尚且存疑,又如何能認同大律法?這種情況下,就算吞服最高品質的離神散,也很難得其門而入,大機率在離神途中就迷失在虛空中。”
那麼,就直接下結論吧。
王洛說道:“那你這一招能救的就只有那寥寥無幾的元嬰,和更加寥寥無幾的好運金丹。至於其他人,只能自生自滅。”
張進澄跪地懇求道:“還請山主大仁大義,救新恆人於水火!”
用這樣一個理由,稍作試探,也可謂恰到好處。
“鹿國主,你怎麼看?”
張進澄說道:“兩億新恆人,不正是最大的誠意嗎?仙盟拓荒的基礎在於凝淵圖,而凝淵圖的基礎則是拓荒的戰功。那麼,還有什麼戰功,能比從荒魔手中救下兩億同胞,更為顯赫?還有什麼戰利品,能比兩億個失去肉身憑依,只能在幻境中苟延殘喘的新恆元神更為豐厚?”
張進澄嘆息道:“我們其實也不過是就著仙官們過去幾百年來,深入仙盟引發荒亂時帶回來的戰利品,牽強附會罷了。而越是時間推移,這些寶貴的戰利品也就越是稀少。以至於如今的大多數研究,都不過是空對空的搭建空中樓閣。新恆朝建立初期,也就是新仙歷兩三百年的時候,仙盟格局剛剛穩固,定荒結界上還時常能找到些許漏洞,至於拓荒時更是破綻百出。每隔數年,仙官們都能帶回大批的戰利品,甚至有時候能乾脆搬來一整個村鎮,將其中的數千人一道擄來,供我們研究,繁衍……”
說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