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蘭德爾,竟然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沒想到聖堂居然真的研發成功了術式兵裝,看來異端審判庭的那幫科研瘋子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帕海貝爾帶著讚賞的意味說道,以愉悅的目光欣賞著愛蘭德爾此刻的身姿。
胸口金色水晶閃耀的銀髮修女背後是八個巨大的十字架,這些十字架展開金色的長劍,以翅膀的模樣懸浮在愛蘭德爾的身後,令愛蘭德爾宛若天使,散發著神聖的意味。
“術式兵裝。神之羽,這是隻有在面對極其邪惡的敵人時才能驅動的斷罪武裝,帕海貝爾,沒想到第一個讓我用處這個東西的人竟然是你。”
愛蘭德爾有些惋惜地說道,然後,露出了凜然的表情。
“異端,帕海貝爾。奧德修斯,在此對你實行裁決。”
話音剛落,愛蘭德爾背後的十字架便紛紛飛出來,宛如有生命般各自斬向帕海貝爾,而她自己,也提劍上前,十柄利劍直指帕海貝爾。
而另一旁的羅森,也早已回到了戰場,看著愛蘭德爾宛若神使降臨的模樣,心底倒是多了幾分對聖堂的疑問。
到底是為了與怎樣的敵人作戰,才會讓一位少女變成這樣的形態?
沒有思考下去,他大劍一揮,便也立刻再度加入戰局。
詭異而悠長的歌詠成為了此時戰鬥的背景音樂,頗有幾分史詩的感覺,帕海貝爾即使有著無盡的魔力,面對愛蘭德爾和羅森配合良好的攻擊也難以施展出來,只能以守代攻,似乎受到了相當的壓制。
但羅森這邊也並不輕鬆。
一方面,愛蘭德爾正如帕海貝爾所說,是在燃燒生命戰鬥,儘管那術式兵裝強大無比,但也支撐不了太久,這點從愛蘭德爾愈發變得苦澀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另一方面,羅森雖然劍術卓絕,但關鍵的殺招卻不敢貿然使出,有了前幾個對手的經驗,他知道帕海貝爾肯定對於自己現有的幾式劍技有了防備,貿然用出只會導致破綻。
兩者僵持的時候,周圍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變得愈加濃烈,赤色的符文環繞在整個大聖堂,環繞在整個拜倫維斯城。
那是令人驚歎的景象,整個城市如同混沌深淵的寫照,到處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而在拜倫維斯城外不遠處的森林中,幾名身穿灰白長袍的人也在低聲討論著。
“天吶,這到底是什麼該死的東西,布魯克可沒告訴過我要直面混沌之民的投影。”
一名看起來約莫三十歲的男子說道,他眼睛很小,其中閃爍著狡黠的光。
“誰叫咱倆正好當值呢,約克夏,你寫好遺書了嗎?”
他的同伴,稍微年輕一些的男子倒是落得輕鬆,饒有興味地看著升起血色月亮的拜倫維斯城。
“艾恩格朗,夥計,我可還有實驗沒有做完,在證明塔拉夏公式和德爾尼西公式是同一個函式的不同表達之前,我可不會那麼簡單就死掉。”
被換作約克夏的男子摩挲著自己左手上的戒指,海藍寶石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你還在證明那個?天啊,得有十年了?”
艾恩格朗顯出驚訝的表情,看了看身邊這個略顯矮小的男子。
“是十二年,我的朋友。”
約克夏又看了一眼拜倫維斯。
“我進階到中階法師恐怕是懸了,在有限的生命裡,我得完成這個心願。”
“那隻能祝你多活幾年,至少不要今天在這裡交待了。”
艾恩格朗笑了笑,接著又說道。
“聽說有個中階法師會來幫忙,你猜會是誰?”
“反正不可能是‘狂風之主’閣下或者‘元素通曉’閣下,說不定是某個從虹之塔趕來的大人物。”
約克夏思索著,這次的事件毫無疑問是值得虹之塔高層關注的,更受到了包括聖堂勢力在內的其他諸多方面重視,但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畢竟稍有不慎,第二次魔法戰爭就很有可能打響。
但單靠他們兩個低階法師,怎麼可能與其他勢力抗衡,要知道低階法師也就是通常人們說的青銅水準,面對可能來自布倫希爾行省的守夜人,約克夏和艾恩格朗並不覺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等等,如果說是中階法師的話,最近似乎有那一位在布納吉恩出現的傳聞來著?”
突然想到了最近看到的新聞,約克夏瞪大了雙眼。
“喂喂喂,不是吧,如果真是那一位的話,我反而覺得這次任務的危險度提高了不止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