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武林之人具稱,歐煌,一劍難擋,一劍難求。可師傅最後拋下所有獨自一人隱居蜀地,而且再也不曾鑄劍,她卻是不知原因。
“墨弦,你曉得我師傅發生了何事?”
聞墨弦搖了搖頭:“知曉的並不詳盡,只聽宮伯伯說,前輩當初師承天機門,師門並不興旺,只收了兩個入門弟子,和些許門外弟子,卻不知為何,卻被華陽派盡數所屠。前輩當時年輕氣盛,獨挑華陽派,誅殺掌門,一路被追殺,最後卻是被珞珈門所救,數年後,珞珈門門主更是兩女兒許給了他,只是世事難料,珞珈門門主突然暴斃,珞珈門被仇敵圍剿。”
顧流惜有些愣:“珞珈門滅了,只剩師傅一人?”
聞墨弦點了點頭:“不過,四十年珞珈門的覆滅,十分蹊蹺。珞珈十九訣一代雖然僅傳一人,但珞珈門實力當時絕對不可小覷,再加上前輩在,珞珈門的兵器絕對佔優勢,不至於如此悲慘。”
顧流惜眸子有些暗沉,能讓師傅如此心灰意冷,當年的事怕是不會簡單。可她又不想去觸碰他的傷疤,上一世被冉清影得知身份後,師傅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此後施棣師姐相繼殞命,自己一心隨著聞墨弦走了,也不知他最後會如何?思及至此,又是自責又是酸澀。
看到顧流惜這個模樣,聞墨弦不願她再胡思亂想,低頭柔聲道:“這些陳年往事,歐前輩想埋葬自有他的道理,不過若你想知道,我讓他們去查?”
顧流惜想了想,開口道:“你說的不錯,我如今所想,只是希望師傅能活得安逸自在,若查下去未免會讓人有所察覺,怕是反倒不好。”
聞墨弦笑了笑:“這些日子都在府裡待著,悶不悶?”
顧流惜很利落地搖頭,只要陪著聞墨弦,什麼都不幹也開心的緊,如何會悶。
“不悶?我卻有些悶。”
顧流惜忙抬頭:“那我陪你去散散心,你想去哪裡?”想到聞墨弦幾乎沒怎麼出門,上一次去館娃宮還碰上那麼多糟心事,聽到她說悶,忍不住想要再尋個地方讓她歡喜歡喜。
聞墨弦沉吟著似在思索,隨後溫言道:“你來蘇州也快兩個月了,還從沒帶你在蘇州城逛逛,正好中秋將至,我們去那些坊裡看看?”
顧流惜正待答應,卻又想到她的身子,憂聲道:“可會累到你?”
聞墨弦搖頭:“我只是帶你去些蘇州一些有趣之處,不會累,何況不是還有你麼?”
顧流惜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
聞墨弦其實一早便和蘇彥說了此事,他也一早備好了,雖說如今風氣開放,女子外出亦是正常,但兩個漂亮姑娘在外怕也多生事端,因此蘇彥讓兩人換了一身男裝。
顧流惜上輩子沒少裝扮,倒也輕車熟駕,到是聞墨弦有些不自在。她穿了一身月白袍子,腰間束了條白玉腰帶,掛了塊紫色玉珏。
這段日子聞墨弦不僅長了些肉,也長高了些,雖說仍比顧流惜矮了些,可因著她原本便不算矮,扮做男子也不顯奇怪,只是顯得單薄了些。
她的面色依舊不如常人紅潤,略顯蒼白,顧流惜替她描了描眉,多了幾分英氣。再加上她氣質出眾,整個人顯得溫潤如玉,端得是眉目清華,氣質無雙。
顧流惜替她理著腰帶,眼睛卻是盯著她看,怎麼都挪不開。
第50章
聞墨弦見她這般,有些彆扭道:“是不是很奇怪?”
顧流惜笑了笑,忍不住在她嘴角親了親:“沒有,好看的緊。”
聞墨弦眉眼彎了彎:“我到覺得惜兒好看,俊俏得不得了。”
顧流惜只是笑,帶著她上了馬車,她扮做男子雖不難看,可她如今也不過十六歲,這樣子總是多了分稚嫩,比不上素來穩重內斂的聞墨弦。
中秋將至,長街上比往日多了幾分喜慶熱鬧,福伯尋了處街巷,將馬車停了下來,顧流惜則帶著聞墨弦下了馬車。
兩人一路在街上緩行遊蕩,看著街旁小攤商鋪販賣的各色精巧的小玩意兒。只是兩人原本都長的精緻,扮做男子委實過於俊俏了些,一個溫潤,一個靈氣,並肩行於一處格外惹眼,引得行人不斷觀看著。
聞墨弦也不在意,兩人在干將坊走了一圈,街頭這處都是一些小吃食,空氣中都瀰漫著各色食物的香味。江南之地,對於吃食都格外精細,蘇州自不例外。雖是簡單的小攤,可是味道卻不俗,聞墨弦雖不出門,可對這些卻很瞭解,時不時買上一點給顧流惜嚐嚐。
只是兩個人一身錦衣打扮,又是男子模樣,這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