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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正與她沒有干係了。

冉清影似乎也習慣她這般,開始用飯,時不時同顧流惜說話,給她介紹一些菜色。顧流惜其實並未聽,注意力一直飄到聞墨弦那裡,見她一粒粒挑著米飯,面無表情地咀嚼,忍不住臉上帶上了笑意。隨後感覺到一股涼嗖嗖的視線,抬頭看向對面那黃衫女子,卻發現她很是平靜。收回目光,見聞墨弦碗裡米飯還剩了一半,她卻再不肯動筷子,也曉得她吃不下了,將碟子裡她費心剔的蟹肉食淨,擦了擦嘴開口道:“我們用好了,多謝兩位招待。我們還有事,就失陪了。”

冉清影緩聲道:“流惜客氣了,能請兩位用飯,我很榮幸,只是菜色似乎不合口味,你們吃的都不多。”

“並非不合口味,只是在之前我們吃了些點心,並不餓,冉姑娘你們繼續用,我們先告辭了。”

兩人寒暄一番,顧流惜跟著聞墨弦離開了,冉清影目光投到窗外,看著兩人出了珍饈樓,顧流惜不知因著什麼,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褪去一層客套和疏遠的人,笑起來猶如太陽般,奪目而耀眼。即使她並非對著你笑,看上去都會忍不住跟著愉悅。

一旁的慕錦看她注視著樓下,眼裡少有的是不帶一絲虛假的笑意,頓時垂了垂眸子,臉上的溫柔也蒙了曾陰影。

因著開心沒察覺到有人看著她們的顧流惜,仍是眉眼彎彎地看著聞墨弦,眼睛亮閃閃的,卻透著絲調侃。

聞墨弦抿著嘴不理她,卻見她仍是笑,陡然回頭站住,顧流惜追著她,差點撲進她懷裡。

見她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顧流惜有些心虛,小聲道:“你生氣了啊?”

聞墨弦歪了歪頭,突然眯眼道:“既然你說我醋了,那你不該來哄我麼?卻還在那幸災樂禍,我自然生氣。”

見她如此直接承認,顧流惜反倒不好意思,囁嚅道:“你要我怎麼哄。”

聞墨弦轉頭便走,驚得顧流惜忙跟上去,心裡正忐忑,那人卻掃了眼四周,回頭直接親在了她唇上,猶如一陣清風一拂而過。

顧流惜猛地後退,緊張地環視周圍,這邊人流稀少,各自忙碌著,並未注意方才快速的一幕。可即便如此,顧流惜仍是羞得滿臉通紅,指著聞墨弦:“你……你……我……我。”

聞墨弦抬手撫了撫嘴唇,低笑道:“惜兒,我只是親了你一下唇,又沒咬你舌頭,你怎麼結巴了。”

顧流惜臉色更是紅了起來,氣急道:“你怎麼亂來,這是大街上!”

聞墨弦分外無辜:“我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是在大街上。不然,我就不是親一下了。”

顧流惜快被她弄瘋了,快步朝前走,可又停了步子,回頭拽住笑立街頭的人,朝前走。

聞墨弦跟了幾步,開口道:“惜兒,我累。”

顧流惜聽她聲音不對勁,心裡一緊,忙停下步子回頭看她。卻見她嘴角帶笑,嘴裡還在那可憐兮兮地喊著。頓時恨得牙癢癢,這人真是太壞了!可即使如此,顧流惜也捨不得兇她,更別說動手了。只好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腳下卻是緩了起來,帶著她慢慢朝福伯停馬車的街巷走去。

聞墨弦緩緩走著,看著顧流惜小心地替自己擋著逐漸多了起來的人流,整個喧鬧嘈雜的集市都淡成了背景,只有那一身藍衣的纖細身影在眼裡越發清晰……

蘇若君一行人終是中秋時分趕到了安州。看著安州城內張燈結綵的景象,幾日來只能啃乾糧喝涼水的幾人也是有些歡喜。

肖夢錦這幾日一直很安分,畢竟荒郊野嶺,自己沒了功夫不過是一介女流,即使逃脫了也基本難有活路。而且蘇若君幾人對她卻也仁至義盡,衣食住行基本比他們自己還好上一些。身上的傷有蘇若君細心熬藥,已然結痂。

坐在客棧內,肖夢錦有些複雜,原本蘇若君字裡的意思,是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些落霞樓的訊息。可是這麼多天她從未提過這些事,只是一味地如同對待朋友般對她,當然除了一直封著她的內力。肖夢錦自詡不是好人,卻也恩怨分明,如今欠著這份天大的人情,讓她頗為不自在。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傳來一陣敲門聲,她開啟門,不出所料是蘇若君。此時她手裡端了個托盤,放了幾碟精緻的月餅,還有一壺酒,幾碟小菜。

“今日是中秋之夜,夢錦姑娘怎麼這麼早便躲在房內了,雖說在外不用祭月,可怎麼也要一起吃個月餅,以喻團圓之意。”

肖夢錦看著她身後夜空中那輪白玉明月,神色有些恍惚,低聲道:“中秋?”隨後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自嘲:“我們這種人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