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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真正決定一切的,是藺印天。我殺了她,最多是替他除掉了一個傀儡罷了,即使引得冥幽教一時動盪,也動不了根本,甚至會讓他意識到我的存在。藺印天不是冉清影,若逼得他直接出手,反而是個麻煩?再者,當時冥幽教右使的義子方思晉帶著人已經趕了過來,一時奈何不了他,後面陸續便會有人增援,費時費力,我等不了。”

顧流惜心裡清楚,聞墨弦還是因著她,看著她的眼睛,她心裡五味陳雜。

聞墨弦笑了笑:“其實,還有個原因。”

蘇若君見她少有的賣關子,忍不住道:“什麼原因?”

“那把劍,不是純鈞!”

顧流惜一愣:“不是純鈞?”隨後她眸子一亮,驚喜道:“我糊塗了,她原本就沒找到的。”

聞墨弦眸子一晃,並未說什麼,蘇若君卻是越發糊塗:“什麼那把劍不是純鈞,你說‘她原本就沒找到’,又是何意?”

顧流惜一愣,眼裡有些慌亂。糟糕,她一時不察竟是將心裡話說出來了!

上一世冉清影也進過越王墓,最後卻仍是在找純鈞,想必那把劍不是純鈞。因著聞墨弦出事,她竟然沒想到這茬!

她清了清嗓子,重複道:“我的意思是她在墓裡就有所表現,我居然忘了。”

說完她有些不安地看著聞墨弦,她卻似乎全信了,還點了點頭。雖說顧流惜心裡覺得有些不對勁,卻還是想著扯開話題,忙問道:“墨弦,你怎麼曉得那不是純鈞?”

聞墨弦替她二人添了茶,淡然道:“因為那墓不是越王勾踐墓。”

“不是越王墓?”蘇若君和顧流惜均是驚訝道。

“怎麼可能?冉清影怎麼會如此輕率?她既然會下墓,定然確定那是越王墓了!何老三雖然奸詐,可他不敢騙她的。”

聽著顧流惜的話,聞墨弦準備送到嘴邊的手頓時一頓,印在清亮的茶水裡的眸子裡隱隱有些複雜:“惜兒很瞭解她?”

明明很淡然的詢問,可顧流惜卻覺得她似乎有些不開心,快速道:“不是,我只是覺得,她當了教主這麼多年,而純鈞對她似乎很緊要,她應該會更加小心。”

聞墨弦察覺到她的無措,頓時有些懊惱,她有些過激了。沉了沉心思,她溫聲道:“你說的不錯,所以印山古墓的確是越王墓,可是卻不是勾踐的墓。”

蘇若君還有些不解,顧流惜卻是明白了:“墓是越王,可是越國一共有十一位國君,這越王是哪位,卻也不一定,是麼?”

“不錯。”聞墨弦笑了笑,點頭贊到。

“那,阿墨何以認為不是勾踐?”

聞墨弦低眉垂首,隨後看著顧流惜:“惜兒,你可曉得印山腳下那個小村莊,叫做何名?”

顧流惜回想道:“路過時問了一個村民,好像是木柵村。”

“不錯,不過越地方言,客與柵十分接近,我問過袁安,其實那個村子原本叫木客村。而很久之前,那山也不叫印山,而叫木客山,那村子由此得名。”

“木客山?有點耳熟,可阿墨,你到底想說什麼?”

“《越絕書》卷八有言,‘木客大冢者,勾踐父允常也,初徙琅琊,使樓船卒二千八百人,伐柏松以為桴,故曰木客’,想必因著越王允常和勾踐乃是父子,允常墓中陪葬之物,具是勾踐所置,勾踐對其父敬重有加,且年歲相隔不遠,錯認也是正常。”

蘇若君搖了搖頭:“就這麼一句話,也就你能記在心裡。還能因著一個木柵村想到這些。”

顧流惜眼裡滿是歡喜,無不驕傲道:“墨弦自小便愛看書,且又過目不忘,到了如今自然是博聞強識。”

那模樣,好像如此聰慧的是她一般。

蘇若君微微扶額,聞墨弦卻是淡笑不語。顧流惜咳了一聲,正色道:“不過那把劍的確漂亮,若說是純鈞,怕也少有人疑。”

“手振拂揚,其華捽如芙蓉始出。觀其釽,燦如列星之行;觀其光,渾渾如水之溢於塘;觀其斷,巖巖如瑣石;觀其才,煥煥如冰釋。這段文字,是純鈞留給世人的唯一印象。當時名動天下的相劍師——薛燭,曾說過,雖復傾城量金,珠玉竭河,猶不能得此一物。從此也可知,純鈞之華貴無雙。”

聞墨絃聲音清雅沉穩,一字一句娓娓道來,如柔風般拂過顧流惜的心。以至於她的目光有些脫離此時的情景,直直看著聞墨弦。

蘇若君覺得自己被刺激了太久,於是故作正經,提高聲音道:“其實按史實記載,歐冶子這五柄寶劍中,純鈞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