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的拿著準備好的紅包,給了翠姑:“我們翠姑大了一歲,姥姥是真高興。”
“哼,偏心,娘都不給我紅包。”柳桂娥撅了撅嘴,故意逗翠姑道:“看見了吧!你現在可是你姥姥心目中第一大寶貝,誰都比不過的,連我這個小姨都要靠邊站咯。”
翠姑小臉一揚,面上多了幾分得意:“那當然了,因為我最可愛。”
此言一出,登時逗得一屋子人哈哈笑了起來。
張氏更是笑的前俯後仰:“是,沒錯,我的翠姑最可愛。”
笑夠了,張氏才催促柳二河和柳成他們去給崔氏拜年。
村裡過年的習俗也多,凡是女子,年初一都不用拋頭露面去拜年。只有在親戚登門的時候,過去招呼一聲就聲。
所以柳素娥也不用去給崔氏和柳大河拜年,這倒是省事了,她正好也不想去。
男人們去拜年,女人們也不閒著。
正好趙明達上個月給她們弄來了一副馬吊牌。
張氏、柳素娥、柳月娥和柳桂娥四人湊了一桌,玩起了馬吊牌。
大年初一,就這麼在打牌中過了。
不合家過年,張氏也不用像老媽子似的伺候大房的人,肩上的擔子也比往年輕了不少。
大年初二,回孃家拜年的日子。
往年張氏都要去求了崔氏才能回孃家。
崔氏或給一籃子雞蛋,或者一包點心,十分的寒酸。
可今年柳素娥早就給自己的姥爺姥姥準備好了過年的禮物,除了吃的,還買了幾匹布料和日常用的東西,統共花了她五十兩銀子。
這樣豐厚的禮物,張氏拿回去,也算是給夫家長臉了,同樣也讓孃家面上有光彩。
張氏的孃家幾代都是貧農出身,平常日子過的也是艱難清苦,自然無法給女兒貼補。
正因如此,崔氏心裡便也不待見張氏的孃家人,平常更是不肯輕易去張氏孃家。
不過兩家住的倒是不遠,就在隔壁村。
說來也巧,胡氏的孃家也在隔壁村,所以每年這兩個柳家的兒媳婦回去拜年,村裡人都要議論一番。
而議論的重點,自然是拿回孃家的過年禮。
往年都是胡氏一臉風光無限,把張氏給比下去,秒成了渣渣,弄的張氏灰頭土臉,心裡不好受。
但是今年張氏卻徹底大翻身,初二回孃家的時候,不單全家都去了,而且還帶了許多東西。
外人冷眼瞧著,從馬車上拿下來的東西,不單有雞有鴨有魚大米麵,還有布匹錦盒,足足拉了一馬車。
比鄰的幾乎人家,眼睛都盯得直了。
而且張氏和柳二河都是簇新的緞子衣裳,三個閨女打扮的花兒似的,兒子也身姿挺拔,說話走路,與從前大不同。
比起張氏的排場,胡氏這次就寒酸多了。
拿的東西雖然和往年差不多,但是和張氏的比,實在遜色。
出現這樣的情況,村裡一些碎嘴婆子不免議論。
“果然張蘭花才是有福氣的,她嫁的男人雖說不咋地,可閨女是真有出息。”
“可不是,你看看多能耐。要是旁人家的女兒,合離了還不早就尋死覓活活不成了。你看看人家,愣是撐起了一片天。”
“就是就是……胡嬌的孩子們就不成才,女兒搶了姐姐的男人,兒子又沒啥大出息。從前她仗著婆婆是風光了,現在風水輪流轉,挨著人家張蘭花風光了。”
“……”
諸如此類的話,很快就傳入了胡家和張家。
柳素娥的外祖母陳氏聽了,滿臉笑容,一臉與有榮焉道:“外頭的人說的對”她拉了柳素娥的手,一臉慈祥:“只有兒女的福氣才是最長久的。”
張氏覺得自己的娘說的不錯,同時心裡也感謝女兒為她帶來的這份榮光。
雖然自己的孃家人一直很好,從來沒有因為她不能貼補孃家就看輕她。
但是現在能給孃家一些實惠,心裡也很高興。
“都是素娥能幹,要不是她,我現在還兩眼一抹黑呢!”張氏嘿嘿一笑,望了望自己的女兒。
柳素娥還是很喜歡張家人的,。
至少張家人不勢利眼,日子過再苦,也不投機取巧,幹昧著良心的事情。
比起大房的人,柳素娥更願意幫助外祖家的人。
柳素娥笑一笑:“姥姥,過了年我的館子還要擴大,到時候又要缺人手。大表哥和大表嫂現在也沒啥活計,不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