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動都偃旗息鼓了。
羅耀沒出事兒,陳祖勳就不幹異動。
密譯室是羅耀一手建立的,他的威望和掌控力可不是隨便來一個人撬動一下,就能輕鬆取代的。
尤其是正面跟韋大銘都槓過還能贏的人,如今又在湘城會戰中立下大功。
想取而代之,那已經是萬不可能。
雖然沒有回山城的緊迫性,但宮慧也不能長時間待在湘城,她有她的工作和職責。
讓她飛過來看羅耀已經是破例了。
“你給藤田俊用藥了?”宮慧能這麼快敲開藤田俊的嘴,羅耀就猜到了,她給藤田俊注射了阿米妥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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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藥雖然可以用於審訊,但也有很嚴重的副作用,弄不好一針下去,人也給弄死了。
這種藥並非萬用靈丹,對有些人未必有用。
“嗯,我知道藤田俊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特工,不容易被藥物所趁,所以,我沒有直接問,而是引導他回答我的問題,從側面得到我們想要的訊息。”宮慧點了點頭。
對付什麼人,用什麼方法,如果是普通的日本特工,她才不會浪費這麼珍貴的藥劑呢。
這種藥品雖然在美國不難搞到,但是在中國,那就比較困難了,用掉一支,就少一支。
“近藤敬一來湘城,我想應該是我們把‘虺’挖出來的緣故,湘城這邊配合藤田俊的人沒了,他不得不親自出馬。”羅耀分析道。
“他來了似乎也沒起到多大作用,現在不成了喪家之犬?”李孚嗤笑一聲道。
“不要小瞧喪家之犬,狗急了還跳牆呢,說不定他此刻貓在那個角落你盯著咱們呢。”羅耀道。
李孚訝然一聲:“不會吧,他一個人就敢以身犯險?”
“這個不好說,我們對近藤敬一瞭解太少了,這個素未謀面的對手這一次輸的這麼慘,他一定不甘心的。”
羅耀分析的沒錯,近藤敬一確實不甘心,可是,他現在想的不是報仇,而是儘快的離開湘城。
他能有今天,除了聰明的頭腦和謹慎之外,還有他的隱忍,隱忍是一名優秀的情工人員的品質。
輸了,就不要有任何孤注一擲的想法,那樣會讓自己輸的更慘,這不是正面戰場的對決,還有置諸死地而後生的可能,在特工戰中,輸的一方最好是立即抽身退出去,以圖下次機會,否則,頭腦一熱,很有可能把全部本錢都賠進去,不只是沒有下一次了,一次全部完蛋,還成全了對手立下巨大的功勳。
“我們誰都沒見過這個近藤敬一,就算他在我們身邊,也不認識,怎麼找?”
“能不能讓藤田俊口述,畫一張近藤敬一的頭畫素描?”
“不可能,他現在什麼都不肯說。”宮慧搖了搖頭。
“既然都已經說了,還繼續掙扎有什麼意義?”李孚不屑的一聲道。
“那不是他自願的,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催眠的結果。”
“有什麼區別,都是出賣。”
“我有個想法,李孚,你去找李海懷站長,讓他發動宣傳,不管是報紙還是廣播,給我在湘城內大肆的把藤田俊招供的事情廣而告之,並且讓他立即向我湘城國民政府自首投降!”羅耀忽然說道。
“大哥,這是什麼招數?”李孚驚的下巴都掉了。
宮慧也不理解的問道:“耀哥,這不是告訴近藤敬一,我們已經知道他潛伏在湘城嗎?”
“就是要告訴他,我們已經知道他在湘城的訊息,另外釋出告懸賞,全城通緝,不管是提供確切線索,還是最終抓到人,都有重賞。”羅耀道。
“您是想把他逼出來還是將他從湘城逼走?”
“兩者兼而有之,我自然是希望能將這個近藤敬一給抓捕歸案,但這個傢伙敢孤身一人乘坐偵察機,低空跳傘,這個傢伙絕對不是一般人,我們現在沒有他的任何相關資訊,想抓到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羅耀很冷靜客觀的分析道。
“我明白了,大哥是想法是,即便是抓不到這個近藤敬一,也要讓他狼狽的回去,一個失敗者回去,自然不會被繼續留用,自然會換一個人,如果換一個平庸之輩的話,那對我們下一步是大大有利的。”李孚仔細琢磨了一下,琢磨出一絲味道來。
“能抓住最好,抓不住也要讓他顏面盡失,失去現在的權位,這樣就容易對付了。”羅耀點了點頭。
“我現在就去找李站長。”
“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晚上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