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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弄影盯著他,質問道,“據我所知,你一無內功修為,二無名師指點,既然你駕馭的了,我為何就不能!”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把曲譜交出去。”
花弄影劍鋒一轉,直逼納蘭性德的心臟,“你若不交,那就陪著你的兒子下黃泉吧!”
誰知他竟不躲也不閃,泰然自若的說道,“這世上只有兩個人知道鎮魂曲譜,一個是我,另一個是無量劍派的宗主閬玄居士。你們怎會捨得殺我呢?”
藍衣女子猛的捂住嬰兒的口鼻,竹籃中熟睡中的慶兒開始掙扎,求生的本能使他奮力的反抗著,蓮藕般稚嫩的四肢掙脫出襁褓……
納蘭性德的眼眶溼潤,直覺內臟被捏的粉碎,他緊咬著牙關,仍舊無動於衷。恨意在胸中積攢,現在的他好似窺測獵物的猛獸,他在等,他在等待出手的時機……
他神色間的冷漠讓藍衣女子和花弄影為之驚愕,藍衣女子喝道,“我再不放手,你兒子就死定了!納蘭性德,你難道忍心眼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悶死嗎?”
花弄影見他不答話,不由分說,仗劍步步緊逼,“納蘭性德,今日你若不交出鎮魂曲譜,你就給你兒子陪葬吧!”
納蘭性德腳步微動,身形宛若流雲,避過劍鋒,強壓下眼前的水霧,輕輕一笑說道,“兒子可以再有,鎮魂曲譜絕對不能落入賊人之手!”
花弄影緊接著又是一劍,側臉對藍衣女子吩咐道,“師姐,還不動手!”
誰知他身形飄逸若虹,輕巧的掠過花弄影,始料未及的落在藍衣女子面前。藍衣女子花容失色,一邊倒退,一邊喝道,“納蘭性德,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眼見嬰兒的掙扎減弱,納蘭性德並未答話,當空便是一掌,室內狹小,藍衣女子無處可退,單手舉起竹籃擋在胸前,納蘭性德見勢慌忙收招,把掌便爪,乘勢大力奪過竹籃,倏地轉動步伐,將竹籃護在胸前。
慶兒被方才的掙扎驚醒,嘟著嘴巴大口呼吸,睜開雙眼見是阿瑪,旋即咯咯的笑了。指尖溫柔的滑過慶兒嫩滑的面龐,納蘭性德稍稍鬆了口氣。
藍衣女子心下一凜,見人質已失,寶劍出鞘,揮劍出招,招招不離納蘭性德身前的竹籃,“你既不肯交出曲譜,明年的今天便是你跟你兒子的祭日!”
“鹿死誰手,尚猶未可知!”話雖說的輕鬆,怎奈納蘭性德雙拳難敵四手,本就處在下風。還要分神護住竹籃裡的兒子,應對起來就更為吃力。
藍衣女子見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心下擔憂打鬥聲會引來禁衛軍和影衛,到那時只怕難以脫身。於是左手摸出一枚浸滿五步蛇毒液的透骨釘,趁著納蘭性德與花弄影拆招之際,身子一矮,透骨釘由下至上刺入嬰兒頭部。
“噗!”一聲悶響使得納蘭性德大驚失色,襁褓內的慶兒放生大哭,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宛若一計驚雷。弱小的身軀不停地抽搐,面色由粉變黑,黑紫色的血液逐漸浸透襁褓,納蘭性德隱隱感察到血液的溫熱,滲出的血漬彷彿根根鵰翎穿心而過,整個人又彷彿置身冰窖。
頃刻間,竹籃中的嬰兒停止了掙扎,蓮藕般的手腳無力的垂了下去。那一刻,納蘭性德額頭青筋暴起,前所未有的憤怒襲來,眼中盡是斑斑血絲。此刻他疼得只想殺人,騰騰的殺氣攝人心魄,腦中只有一句話,血債血償!
藍衣女子見嬰兒已死,乘著納蘭性德遲疑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出招,與花弄影前後夾擊,招式凌厲,咄咄逼人。納蘭性德左右閃躲,將竹籃輕輕放在一旁,絕美的手指摸向腰間,“呤——!”一聲脆響如同絹帛劈裂。
“先引她們出去。”暗自打定了主意,納蘭性德並未使出全力相抗,招招示弱,步伐慌亂,且戰且退。
花弄影手上加快了攻勢,低聲道,“師姐,今天決不能讓他跑了!”
藍衣女子頗有江湖閱歷,直覺苗頭不對,叮囑道,“宗主,決不能讓他走出這間屋子,咱們速戰速決!”
納蘭性德見藍衣女子不上當,邊抵擋邊高聲譏諷道,“枉她花窨容和花青梧籌謀數十載,終也得不到真正的鎮魂曲譜。花青梧自以為聰明絕頂,殊不知山外有山,她的小伎倆瞞得過旁人,怎會瞞得過水老前輩?”
花弄影加快攻勢,怒吼道,“納蘭性德,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納蘭性德見她上鉤,繼續太高了聲調諷刺道,“花弄影,你的本事不過如此,看來你並未得到花青梧的真傳!嘖嘖嘖,假的花青梧任務完成的不錯,散功茶果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