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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未時初刻,曾鶴宸因罪犯十數條大清律,罪當凌遲處死。行刑手將他綁在一人多粗的木樁上,扒開了上衣……

行刑手手中鋒利的匕首尚未來得及靠近曾鶴宸的身軀,即被一支冷箭射殺身亡,行刑手龐大的身軀噗通倒在了行刑臺上。

“啊——!”看熱鬧的百姓登時亂作一團,驚呼著向法場門口奔去。刑部兵丁和八旗護衛反應迅速,頃刻間從四面八方湧出不下二百名驍騎營軍士將法場團團圍住。

“糟了!”人群中莊稼漢打扮的青年人暗自驚呼,隨著百姓的腳步被官兵逼到了牆角。

法場的混亂尚未平息,一襲白影流雲般的掠到行刑臺上,護衛左右的兵丁未看清來人的招式,即被打倒在地。隨後奔襲而來的驍騎營軍士也被緊隨在他身後的藍衣人打的七零八落。

“父親,兒子來晚了!讓您受苦了!”說著,曾遶揮劍斬斷綁在曾鶴宸身上的繩索。當滑至曾鶴宸腕上的繩索的時候,劍鋒居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牢牢吸住,曾遶暗叫不好,猛的向後一拔,下盤落空的間隙,只覺腹部一陣劇痛,五臟六腑好似同時爆裂,痛楚難當。一怔的空當,右腕脈門被再次集中,寶劍登時脫手,他恍覺偷襲自己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強忍住劇痛,騰空而起,袖箭正中假曾鶴宸的心口。

與此同時,從監斬臺上飛身掠下數道黑影,揮動兵刃直奔曾遶而來。他巨闕穴被重擊,肝膽劇烈震盪、血氣直衝心脈。他一邊竭力調息,一邊左閃右躲、徒手應對七名影衛高手。

“主人,接劍——!”藍衣人以劍鋒帶動背後利刃,一道絢爛若霞的劍光射出,與正午的日光交匯,直射的在場眾人睜不開眼睛。

“驚鴻劍!”一箇中等身材的黑衣人發出貪婪、興奮的吼叫,“那是驚鴻劍,快——!”

七名黑衣人同時掠起,四名黑衣人將曾遶緊緊纏住,密集的攻勢讓他分身乏術,餘下的三支臂膀同時抓向在空中迴轉的驚鴻劍。藍衣人被驍騎營的將領死死圍在當眾,眼見驚鴻劍就要落入影衛之手,曾遶和藍衣人不約而同的陷入焦急和絕望。

“收起你們的髒手!”聲到人到,隱在人群中的莊稼漢不知何時加入的戰團,驚鴻劍被穩穩的握在滿是汙泥的掌中。

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正是內管領阿布鼐,他急促的命令道,“抓住那個莊稼漢,驚鴻劍在他手上!”

“阿布鼐,你這個叛徒!”曾遶聽聞阿布鼐的聲音,目露兇光,左臂劃出一到完美的弧線,一道電光直刺阿布鼐的後心。阿布鼐突覺腦後破風襲來,呼吸一窒,身子一矮,五步之遙的影衛應聲倒地,做了他的替罪羊。阿布鼐正在慶幸,未成想後頸間冷意撫過,項上人頭咕嚕嚕滾落在地。

曾遶喜形於色,頓時來了精神,對著面貌粗狂的莊稼漢朗聲道,“多謝!”

別看莊稼漢的招式不成路數,身形愚笨鈍拙,腳下的步子不成章法,絕世驚鴻劍在他手裡彷彿砍柴刀,一陣不知輕重的東砍西劈竟也把殺氣騰騰的影衛打的傷的傷、倒的倒。

好一陣的拼殺過後,兵刃已沾滿血跡,他們三人卻仍舊被圍在行刑臺上。曾遶和莊稼漢背靠背站定,邊向外衝,邊說道,“曾遶多謝壯士仗義相救。我們是衝不出去了,還請壯士先走吧!”

情勢危急,驍騎營的兵勇越聚越多,法場內外已被圍了個水洩不通。眼看火器營業已部署完畢,火銃、大炮悉數就位,再不走,恐怕在場的人都會被打成蜂窩。莊稼漢顧不上回答,也顧不得去救那藍衣的漢子。從懷裡摸出兩枚霹靂雷火彈,用力往地上一擲,抓住曾遶的腰帶,藉著煙霧和爆炸的掩護,飛身掠上道旁的屋脊……

一名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湊到一個身材勻稱、挺拔的黑衣人身旁說道,“玄鳥大人,內管領死了,人又跑了,咱們怎麼向皇上交代啊!”

男子探手解下罩面的黑紗,露出倜儻的面容,飛揚的眉毛彷彿大鵬的雙翼,側眼喝道,“慌什麼!只要曾鶴宸一日不出現,他就會再來!下一次,來的亂黨只會更多。”

身材矮小的男子拱手答道,“大人教訓的極是!”

他瞥了一眼身後橫七豎八的屍體,冷冷一笑,繼而問道,“納蘭性德府上可有什麼訊息?”

“沒有,一切正常。水浸天和僕從除了進宮侍奉太皇太后,並未見任何異常舉動。”

兵刃入鞘,他回過身對著六名影衛,正色吩咐道,“給我盯緊了!聖駕回京之前,務必確保萬無一失!

“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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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