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膩歪?”
謝蓮舫星眸中微光流離,淺笑盈盈:“小弟一直都這麼幽怨,可惜王爺眼中無人,看不見罷了。天晚了,外面春寒未褪,王爺留下可好?”
楊曄隨口道:“留下?那可不行,家裡那個母夜叉……不不不,公夜叉早晚會發作,有事兒沒事兒的還是少惹他罷。你扶我起來。”
謝蓮舫並不依言扶他,卻輕輕靠到了他的胸口上,低聲笑道:“若是隻懼著凌大人,那麼王爺儘可放心。小弟伺候王爺,可是陛下恩准的。”
楊曄聞言一愣:“什麼?陛下恩准的?他……他讓你伺候我了?”只感到謝蓮舫柔軟的頭髮拂在自己頸項中,癢梭梭地撩人魂魄,更兼他身軀溫軟,鼻息輕柔。楊曄並非守身如玉的正人君子,不免一陣神魂顛倒,但心裡終究記掛著凌疏,不敢隨便和他亂來,便調笑道:“他把你許配給我做小妾了?這算是賜婚?下了聖旨沒有?”
謝蓮舫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眼波流轉,軟語溫存:“不是聖旨,是口諭。王爺休要推脫,便是陛下不交代,你我相識這幾年,京師之中,誰不知道我是你的舊情人?就是凌大人,他心裡想必也清楚的。縱然你如今對我並無情意,我只不過求你留宿一晚,難道你就狠心不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劣心腸》是根據石孝友的一首詞改編的,詞牌名俺忘了,抱歉。
124 第124章
楊曄道:“可是……可是這真不行……”眼前一暗,被謝蓮舫忽然俯□來堵住了嘴,接著一條溫軟溼滑的舌頭趁機就鑽了進來,極盡挑逗撩撥之能事。
他二人雖然許久不曾歡娛過,但真正恩愛之時素來棋逢對手珠聯璧合。謝蓮舫情意滿滿曲意奉承,楊曄不由自主就跟著他盪漾起來,意亂神迷中謝蓮舫的一隻手柔弱無骨地探進了他衣襟之中,接著蜿蜒而下,一步步攻城略地。楊曄理智上想抵擋,可惜他的身體過於熟悉謝蓮舫的挑逗,隨著這廝的手勢,那一點星星之火瞬間燎原!
謝蓮舫知道機不可失,摸索著扯開他的衣帶,爾後臉頰靠上他□的胸口,溫熱的肌膚緊貼在一起,他滿足地一聲喟嘆:“王爺,別嫌棄我,我是真想你了!”
恰此時,門上珠簾無風自動,接著一聲冷笑傳了過來。那聲音低微輕巧,卻如水銀瀉地般無孔不入,順著兩人身軀之間的些微縫隙鑽入楊曄的耳中,倏然間就化為轟天大雷,他瞬間冷汗滿頭,忙道:“不好!”
謝蓮舫同樣身懷武功,對四周的動靜靈敏無比,也聽到了這聲輕笑,微微一怔,緩緩從楊曄身上離開。
楊曄這下徹底酒醒了,慌忙跟著爬起,果然看到凌疏站在門首之處,身姿挺拔,神色沉穩,唇角似乎噙著一絲淺淡的笑容,正冷冷地看過來。
謝蓮舫飛快地縮到了楊曄的身後去,楊曄有瞬間的驚慌,爾後躊躇片刻,道:“我是陪著別人來玩兒,沒打算怎麼樣。凌疏,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凌疏道:“來了有一會兒了。”
楊曄驚道:“你難道一直看著我?”
凌疏道:“是啊,我一直看著你。你不是經常背地裡誇獎謝老闆比我強嗎?所以我要看看他究竟強在哪裡。剛才是我不對,不小心打斷了你們,抱歉,你們繼續。”
守在房外的侍衛小廝們不知被他踹到了哪裡,這半天了竟無一人出來圓場。楊曄只覺得一個頭做兩個大,腦袋中轟轟作響,只得苦笑道:“我知道錯了,你想怎麼罰,由得你吧。不過這裡人多,要不咱……回去再說?”
凌疏道:“回哪兒去?你確定你要和我回去?”
楊曄偷窺他的神色,看不出什麼來,但他跟凌疏相處這幾年,這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又如何不知曉?凌疏這些天跟大理寺前面查案的那一幫老屬下又勾搭上了,如今來得快準狠,必定是讓人瞄了自己有一陣子,這次事兒鬧得有點大,決不是撲上去撒撒嬌可以糊弄過關的。他只得一咬牙,狠聲道:“回大理寺刑房去!你先給我上刑,等你過癮了咱再理論別的。”
此言一出,他自己也還罷了,他身後的謝蓮舫一個哆嗦,低聲道:“王……王爺,讓凌大人上刑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楊曄道:“我知道,我也不是沒被他上過。可是如今怎麼辦?要不你替我讓他上刑也成,你說呢?”
謝蓮舫頓時臉色蒼白,啞口無言,又瑟縮著躲了回去。
凌疏冰冷的眼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聞言竟然微微一笑,自行用腳勾了一把椅子過來坐下了,淡淡地道:“楊曄,你先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