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女都感莫明其妙,怎麼一個好好的人,保護得如此嚴密周全得人,怎麼就輕易得沒了。一干人等紛紛趕赴重華宮。
重華宮裡黎筠芷栩栩如生得躺在睡榻上,鼻息皆無。早就被傳詔得御醫們,對一個死人當然束手無策。葉承德不願相信,連連盤問重華宮裡得太監宮女,太監宮女根本不知究竟,從何談起?
紅袖哭泣著為主子擦拭身體,彷彿隱有發現:“咦,這是什麼東西?”
葉承德急忙觀之,從黎筠芷緊攥得手裡,掰出兩個物件。葉承德當然知道它們,正是他自己贈送出的物品。葉承德緊握兩個物件,步出內室。撤下外間等候得御醫,獨留下皇后和郭妃。兩人得隨身宮女太監也留下。
葉承德狠狠得摔擲信物:“你們說,為何這兩樣東西會在筠芷手中?”
皇后和郭妃見了,心知不妙。皇后林纖纖一向機智:“陛下,臣妾與郭妃尚不知丟失了此物,為何會在這重華宮?慧貴妃得死,死的蹊蹺。臣妾與郭妃都未曾接觸慧貴妃,如何加害?至於這兩樣東西為何出現在慧貴妃得手裡,還望陛下明察,還臣妾清白,讓真兇得以懲戒。臣妾已貴為一國之後,為何還要做這吃力不討好得事,郭妃已為陛下生育皇兒,豈會自尋死路?還笨的把隨身的東西留在重華宮,陛下認為臣妾是如此愚鈍的人嗎?”
皇后看似為自己和郭妃辯解,可撇清的卻是她自己,葉承德果然把懷疑的目光轉向郭妃。郭妃此時嚇得早已魂不附體,疑皇后栽贓陷害,“陛下,誰料不是皇后故意為之,讓人不會懷疑是她所為。妻妾妃嬪裡誰人有皇后足智?”
皇后聽郭妃反噬,急道:“妹妹,許是旁人陷害,你怎麼到反咬一口,論起本宮來”。
葉承德冷笑“你們說是別人陷害,難道是筠芷以自己的性命來陷害爾等?她是個最惜命的人,如何做這樣的事?”
皇后和郭妃也暗自奇怪,心中驚疑不定,摸不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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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隨後駕臨重華宮,問道:“皇后,哀家只問你是否是你所為?”
皇后伏地大哭,“母后,兒臣好好的皇后不當,何苦要犯天下之大不韙?被人抓住把柄”。
太后又問起郭妃:“郭妃,此事可是你所為?”
郭妃早已哭得有氣無力,細聲弱氣的道:“臣妾那裡敢?臣妾只指望著將皇兒撫養長大,別的何苦貪求?”
太后對兒子說道:“皇帝黎妃之死,先撇開皇后和郭妃,對誰有利?”
皇后同郭妃相視,不約而同的想到一人:怡妃。
葉承德當然想的到,怡妃素日裡有俠義正直美譽。他一心以為是皇后一黨害了黎筠芷,所有的言辭哪怕再有理由,他寧可不信,一心一意的要皇后一黨付出代價。盛怒下將皇后和郭妃打入冷宮,獨自進入內殿,不允許任何人打擾。葉承德痴痴的凝視女人,心中悔恨萬千。越發的憎恨皇后和郭妃,一日裡將兩人的品級一降再降,太后數次要勸諫,不得其門而入。
三天後,葉承德叫來母親,有所決定:“母后,筠芷一去兒臣便不再剩下什麼,心都空了,獨留空殼。生無可念,兒臣註定活不過三十五歲,就讓兒臣隨她一起去吧,好與她做個伴,免她黃泉路上孤寂”。
太后一聽,氣怒攻心,差點沒煽兒子一巴掌:“混帳東西,為個女人值得如此?作為皇帝你只要勤政愛民,傳承皇室下一代,多為皇室開枝散葉。情啊愛的不是帝王該有的,最是薄情帝王家,難道你還不知?”
葉承德滿面含淚,“母后,兒臣自知人事,便知自己活不過三十五歲,多做一天皇帝少作一天,有何區分?朕不該把她強留,害了她性命”。
太后心痛著急勸慰兒子:“承德,你一直做的很好,就如你的父皇,他雖早逝,但卻是人人愛戴的好皇帝。為了一個女人,你就忍心拋下臣民,拋下稚子,拋下老母,你何忍?”
“母后,您註定要白髮人送黑髮人,皇兒有您扶持,兒子放心。她是青龍聖帝轉世,兒臣的罪過大了去,就讓兒臣隨她去吧”。
太后訴責:“胡言,青龍聖帝怎會轉託女身?江秋水一派胡言,你也聽他?”
“兒臣見過,就在她肩背上,雖不完整但確是青龍印記”,葉承德那次求歡不成,但卻見到女人身上的青龍印。
太后語滯,半晌說道:“也罷,她去了也徹底安了五國的國運,五國本就該共同除去她”。葉承德大笑,笑聲嘶啞,嘲諷:“母后,朕果真是您親手教養的兒子,您同兒子一樣,寧願後輩短命,也要王朝永久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