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狼狽,她邊整理自己邊旁觀丁家人鬧事,這種一看就是刁民的。她不信謝知府真會信他們的話。
可現在丁原說什麼沒收到錢,還說丁霜霜和她計劃林家的繼承人,一邊林老爺的目光都可以殺人了,喬玉彤不得不站出來:“稟知府大人,民婦的確每年給丁家八百年銀子。在臘月中旬與信件一起由揚威鏢局寄去隆間縣,今年的銀子一樣沒少,不過是丁霜霜替民婦辦的,她當時說還有給她爹孃的家書一塊寄,人之常情民婦當然不能攔,但她寄沒寄。信上又胡言亂語了什麼,民婦就不清楚了。”
和丁家的無賴相比,喬玉彤溫柔的語氣得體的儀容極容易讓人偏向她,謝知府點點頭,開始問丁霜霜:“丁氏。喬夫人說得你可承認?”
“…我…”八百兩不是小數,錢都花了她承認了拿什麼賠?
“霜霜…”女子的閨名本不應該當眾叫出來的,但丁原先一口一個喬玉彤,而一切的麻煩都是丁霜霜惹出來的,喬玉彤殺她的心都有,更不在意這些,“你別忘了,你從我這兒領錢的時候是按了手印的。而揚威鏢局有沒有寄信和銀票,人家那兒也是有底賬的。”
原以為她今年會成為知府的兒媳婦,丁家上下還需巴結討好她。結果…丁霜霜不得不承認:“是我拿了。”
“我的八百兩銀子呢!”丁原利落的從地上起來去揪孫女。
“買衣服首飾了,不過剛才已經還給你們了!”丁霜霜絲毫不懼,“剛才三嬸捏我的時候把我的金鐲子搶走了,她家歡歡扯下了我的玉佩,我娘拽走我的珠花,媚媚扯掉的是我的耳環。”她挽起頭髮,“你看我耳上還有血呢!”
“不過爺爺你和幾個堂兄弟也沒空手呢。你們扯得是喬玉彤,她不見的項鍊戒指手鐲髮釵現在就應該在你們身上吧。”丁霜霜知道自己成不了知府的兒媳婦。她現在能依靠的只有錢,而丁家連這點也要絕她,她還有什麼顧忌?
丁霜霜不說還沒人注意兩個女子身上少了什麼,就連喬玉彤也只顧慮她要命的把柄,現在丁霜霜一說她慌忙審視自己,果然心愛的首飾都不見了!
謝知府眉頭緊鎖,如果丁家只是懷疑喬玉彤和丁霜霜殺人放火,因為自家差點兒沒命了一時氣憤撲上去撕打還可以理解,但明著算賬其實搶劫…這行為還發生在公堂他這父母官眼皮底下…“來啊!搜丁家人的身!”
衙役們也是頭回見公堂之上搶劫的,一邊是知府下令一邊他們自己也好奇,於是應下了四個人去搜丁原和他大兒子,另幾個乾脆去外面搜候著的丁家其他人。
結果凡搜的就不空手,不說丁家其他人,就連丁家看著最老實的丁家大兒子懷裡都藏著一支珠釵!
丁家等在外面的人因為親眼目睹二房和三房的被打板子,還是害怕的,搜身也不敢反抗,丁原卻在被搜出一對玉佩時大叫:“知府老爺,喬玉彤她欠了我八百兩銀子呢!我拿的是自家的!”
“就算她真欠你的,你既然告上公堂自然由本府作主,你們不告而搶還是在公堂,還沒有將朝廷放在眼裡,來啊!打他兩人各五板子!”謝知府下令。
沒說拖下去打,衙役們就當堂執行,五板子下去丁原還有力氣起來:“知府大人,那八百兩銀子你可以還我了吧?”
“還什麼?”謝知府卻如此說道,“當年喬氏族人欺負喬夫人一個孤女就是違*法的,那些錢財本來就該是她的嫁妝,你當初幫她本來還可以稱上一個仁義,可你收了喬夫人的五千兩銀子,這足夠了,之後每年的八百兩銀子分明是脅恩敲詐,喬夫人,你可需要本府做主讓丁家還你?”
丁原傻了眼,還好喬玉彤搖頭:“不,不要了…”
她大方林老爺可捨不得:“謝知府,喬氏嫁來林家時嫁妝是一萬兩銀子,沒有良田也沒有店鋪,她這些年也不出門經營,所以不會錢生錢,她每年給丁家八百兩,十四年便是一萬一千二百兩,女子的嫁妝由自己支配,我林家不貪但也沒理由養姓丁的,請大人判丁家還我林家的一千二百兩!”
謝知府十分討厭丁家,所以難得覺得林老爺這回出頭不錯:“說得有理,既然丁家已經承認他們的確每年收喬夫人八百兩銀子,那就應該還林兆南主張要回的一千二百兩銀子!”
丁原更傻了,他來告狀是計劃要整個林家當補償,怎麼他現在倒欠了林家一千二百兩銀子?!
丁原大兒子慌了,丁家一沒良田二沒店鋪,住的房子一燒他們將來怎麼辦?“爹爹,喬玉彤和丁霜霜放火燒了我們家,該讓林家賠錢的!”
“是啊!知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