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還是很好的,眼見樊疏桐視力下降,第二天就送了副眼鏡到醫院,自己還很不好意思:“士林,對不住了,我沒什麼錢買不起貴的,你先將就著戴上吧,總好過啥都看不清。”
樊疏桐雖然渾球,嘴上也沒怎麼說,但還是很感動,只是讓他尷尬的是,緊隨其後來看他的寇海和細毛,還有常英,每人都不約而同給他送了副眼鏡。大家你望著我,我望著你,都笑了起來。黑皮撓著可以當燈泡的禿頂說:“我說你們也忒沒意思了吧,好不容易輪到老哥我報答士林一回,你們也來摻和,什麼意思嘛。”
樊疏桐很欣慰有這麼一幫兄弟,也笑道:“謝謝你們了,我可以每天輪著戴,沒事。”說著打量眾人:“咦,連波怎麼還沒回來?他要回來,肯定也送我眼鏡,要是看到我這滿身的傷,一定哭得跟個娘們兒似的。”
眾人低頭的低頭,看窗外的看窗外,當做沒聽見。
“問你們呢,連波怎麼還沒回來!”
“嗯,這個……”寇海笑得極不自然,“抗洪哪是一時半會兒就完的事,這次的災情很嚴重,可比你想象的嚴重。”
“那他電話總該打個過來吧?”
細毛反應最快:“災區都淹成那樣了,還電話呢,我聽我爸說,很多群眾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暫時在臨時帳篷裡躲雨。”
“那連波住哪兒?”樊疏桐刨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