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朝夕!”
“我現在叫鄧朝夕。”
“好,鄧朝夕,你就真的那麼想讓大家都知道那事嗎?”樊疏桐每次一跟她槓起來,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知道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當然有好處,可以讓你眾叛親離!”
“那你也會失去連波。”
“我從來就沒得到過他,何來的失去?”
“那你打算怎麼得到他?要不要給他下*辦了他?”
“……”
一直是這樣,兩個人只要單獨在一起,就免不了唇槍舌劍,逼著自己說出惡毒的話,兩個人都不肯向對方低頭,不把對方刺得血淋淋不罷休。朝夕後來想,其實他們真正最不能原諒的恰恰是自己。看到對方,就會想起自己犯下的罪,羞恥和憤怒頓時讓彼此失去理智,她是蠍子,他就成了毒蛇……
就如此刻,朝夕的下巴劇烈地哆嗦起來,臉上汗津津的,目光又神經質地跳躍起來,騰出熾烈的火焰:“你真無恥……”
“你也一樣!”樊疏桐也失了常態,他不明白,每次他付出百倍的努力把和她的關係向前邁進一步,最後總是搞得倒退十步,也不知道是誰逼誰,誰要咬死誰。他看著她的睫毛蒙上淚光,一點也不心軟,狠狠地說:“還有誰比你更無恥呢?文朝夕,不,鄧朝夕,你已經賣給了我,五萬塊呢,也不少了,卻只跟我上了一次床,你不覺得我很虧本嗎?我沒找你討本錢,你倒還來咬人!你以為我真怕你啊?撕破了臉我樊疏桐誰都不怕,反正我已經落了個禽獸的名聲!”這麼說著,他只覺腦子一陣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