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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哎?我是想去大食國看看他們的壁畫沒錯,但也不用走的這麼急吧,我啥也沒預備……”

“這個不用你憂心,都給你預備好了,包袱都打好了,聽話,明早就走。”

“可、可……三哥你總得告訴我為何這麼著急要我出去吧?”

“家裡最近要盤點生意,不接這麼多活計了,你也就這會兒閒一些,過幾個月盤點完了,你也去過大食國了,回來還是要忙。”

“噢,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那好,我去。”

廖允公長出一氣,想,自家老五還挺好騙的,一個過得去的由頭就把他糊弄過去了。

“蕭煜回來了?那我得過去見見他,明兒要去大食了,順道辭行。”

他後邊來這麼一句,廖老三剛放下去的心又給提溜起來,急了,越著急越編不出話來攔他,只好瞎編,“蕭將軍這段沒空,皇帝隔三差五召他議事,說是要北征,你這會兒找他不是耽誤事兒麼?”

廖秋離一想,也是的,皇帝器重蕭煜,這是好事,那就先不去找他了,等從大食回來再說。

廖家老三做事雷厲風行,根本不等到第二天早晨,當天夜裡就把老五從被窩裡刨出來,塞上了商隊的馬車裡,運往西域。

第11章 你敢躲我?!

蕭煜沒想到廖家人還會玩兒這一手,麻痺了,粗疏了,廖秋離就這麼從他手上漏了出去。一漏就是兩年多。

廖秋離去了大食國,一座座城走過去,壁畫看也看不完,他去信給家裡,說是要再留一陣子,好好看看人家這畫,廖家人本就想他不要再回來了,答應得挺爽快,還和他說了,留多久都沒事兒,大食國不是那麼容易去的,既然去了就別浪費,好好看好好學。得了家人的回話,他更踏實了,安安心心鑽進畫裡,幾乎不知外頭日月。當然,他也有去信給蕭煜,因不知他具體在哪駐紮,就託給家裡人轉送,廖家人哪可能把信轉出去,本來死了心的,他這一封信過去,好,那心又活過來了,這算怎麼回事兒?

因此,這兩年多當中,兩人一封書信往來也沒有,廖秋離只是奇怪,後來自己想開了,想皇帝要重用蕭煜,各種事務還少得了?沒時間回信也是尋常。蕭煜那邊不一樣,一顆滾熱的心一天天涼下去,他後來知道了,廖秋離從外阜趕回來以後連休整都沒休整,第二天清早就啟程去了大食國,見一面都不肯,整整兩年沒有隻字片語,還用問麼,這就是不肯認幾年前的然諾了!不肯認,想賴賬,所以連夜去了外邦,極有可能一輩子不回來了……

大食距中原何止幾千裡之遙,關山重重,跋山涉水,即便追過去,茫茫人海之中如何去撈一個廖秋離?

何況蕭煜還有數不清的麻煩要理,國事麻煩,邊事麻煩,家事更麻煩。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這肅王世子位就是個燙手山芋,他不想要,皇帝硬要塞給他,他爹本可以以皇伯父的身份與皇帝侄兒商量這事兒的,他偏不說,還挺樂見他接他的位子。能說話的不想說話,想說話的人家不讓他說話,世子位就一道聖旨頒下來落在了他的頭上,前頭三個哥哥恨不能生撕了他,日夜盤算要怎麼給他下套子使絆子,不論如何不肯讓他坐上這世子的位子。一開始蕭煜懶得理他們,根本不防備,誰有本事把這世子位爭過去誰就去爭,爭贏了他把這勞雜子的位子雙手奉送,絕不吝惜。可他這三位兄長都不是省油的燈,奪位子不算,還想著要斬草除根,為了斬草除根他們仨聯合起來下大本錢、放大注,重金買通了蕭煜身邊的一員牙將,準備在北征之時趁亂放冷箭,若能一箭得手,許他一世潑天豪富。誰知亂中出錯,那冷箭沒射中蕭煜,射中的是蕭煜他爹,一箭穿心,傷重不治,抬回去沒兩個時辰就過去了。畢竟是骨肉,畢竟是親爹,畢竟是寵了他十多年的親爹,再多的怨也沒想過要他去死,也從沒想過他會這樣就過去了,悄沒聲息的,一轉身就成永訣……

喪父之痛還未平復,他娘又一包砒霜把自己藥死了!臨去前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初嫁一般,一身大紅嫁衣,面容秀美平靜,還留了一封信給兒子,說她找他爹去了。字跡娟秀平整,一絲不亂,想是不瘋的時候寫下的。

兩人在生時相互折磨,無一日甜蜜,沒想到到了最後,她居然一包毒藥殉死,兩人到地下糾纏去了。

接連失去兩位至親,蕭煜心痛如刀絞,和自己許“一生一世”盟約的人又躲到了幾千裡上萬裡之外,兩年不肯和他通訊息,這都不算,他那三個哥哥還不肯罷手,不依不饒的,不逼死他不算完!

肅王中箭薨逝這樁公案從肅王府內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