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嘲諷來得更準確,她咬緊嘴唇,心裡驀地一緊,只覺得心尖尖像是被他捻起的手指捏住,說不出的難受。
他卻全然沒有在意她的反應,話音剛落,手一勾,她便一下子撲倒在他懷裡。
又是一陣鋪天蓋地的吻,他一口含住她前胸的突起,換來她低聲的一叫,他便更加放肆的沿著她的小腹一路親下去,當他吻到大腿根部的時,她已經止不住身體的顫抖了,壓抑的喘氣聲似乎更加讓他興奮。
他並不急著進入,只是一門心思逗弄著她,扳開她的雙腿,手指在邊緣來回撫弄,只一會便感受到一股熱流慢慢暈開,他眯起眼一笑,輕輕地問她:“想要?”
她轉了個身,把頭埋在枕頭裡不願意出來,現時現刻身體的刺激已經讓她有些無力抗拒,先前還保留的理性早被他一點一點慢慢磨掉了,此時她只有一個想法,他想做什麼,那就快些吧,為何要這麼慢條斯理的逗弄她,然後居高臨上的觀看著她的掙扎?
褪去兩人最後的遮蔽物,他將她一條腿抬高架在他的肩膀上,很耐心地慢慢沿著她的入口輕磨,直到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一下,他便毫不猶豫的往前一衝——
“啊……!”沈默菲昂起頭叫出聲來,身下的痛感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用力一刀貫穿一般,忍不住弓起了身子,手指掐進了他的肩膀。
偏偏他一點憐香惜玉的自覺都沒有,只是在剛進入的時候吸了口氣,身下的動作卻半點也沒放鬆,見她咬著唇壓抑著叫聲,乾脆一口咬住了她的嘴,將兩人的喘息聲、呻吟聲全部吞入了腹中。
最初的痛感過去後,倒也不那麼難受了,似乎隱隱還有一些腫脹感,她不願意承認那是所謂的“快感”,可是身體卻很無恥的出賣了她的初衷,他不過惡作劇的稍稍抽離,她的身體便頓時滿是空虛,還未待自己做出反應,便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攀向了他的脖子,臀部更是抬高著想要找尋他。
“不要急。”他含住她的耳垂輕咬,見她瞬間滿臉通紅,眼睛更是晶亮不已,終是忍不住,再次往前俯衝下去。
……
第三章
和連清池已有了這麼親密的接觸,可是沈默菲卻覺得生活並沒有改變多少。心裡的情緒雖有些複雜,但表面上,兩人之間倒像沒發生過什麼一般。
剛開始時還會覺得有些尷尬,畢竟和他算得上是陌生人,可是她的尷尬沒持續多久,因為他並不經常在她面前出現,偶爾出現,也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況且他總是一副沒有表情的臉,有的時候看她手忙腳亂的招呼他,還會心情大好的直直盯著她看。錢物方面倒是大方的,那晚過後,他便另外給了她一張卡,第二天她去櫃員機上檢視時,望著螢幕上的長長一串零發呆了好半響。他過來見她時,也經常帶著不同的東西給她,卻並不說是送予她的,只是隨手往房裡一放,大都是一些名牌的包包和首飾。
她知道他有不止一兩個‘女友’,似乎他也沒想過要避諱她,經常電話不斷,有時他剛過來,接了電話便匆忙走了。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本分,只是心裡頗有些無奈,他倒是運籌帷幄得好,事先便規定她不許與異性往來,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有時候也覺得他多此一舉,既然有這麼多女友,何必再找人代孕?
可是再怎麼說,她都應該感謝他。不管他是為了什麼目的而找她代孕,總還是在金錢方面給了她支撐。以前她總是想盡辦法籌錢,儘管打了幾份零工,儘管親戚朋友中不乏富裕者,可是在父兄天價的醫藥費面前,這些其實都是徒勞無用的。
母親做了李明智情婦那段時間是她人生中最灰暗的時候。雖然家裡有兩個病人,她卻一直相信,只要咬緊牙關,一家人總會挺過去的。也因此記恨,因此極盡所能辱罵她的母親,不過現實在關鍵時刻給了她一巴掌,猛地將她拍醒:醫生說哥哥還可以換腎。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她欣喜若狂,可是當她和母親檢查完,卻和哥哥的配型不合,那便意味著他們只能等,等腎源?誰都知道腎源緊張,就算不緊張,天價的手術費哪個平民能負擔得起?
希望這東西最是神奇,一旦人察覺了一線希望,便會竭力抓住不放手,拼盡所能者不在少數,現在的她和母親便是這樣。父親是尿毒症晚期,的確像母親所說,填錢進去也只是一個無底洞,只是用錢延續他多幾個月或者一年半年的生命而已,可是讓她眼睜睜看著父親不治而亡,她做不到。但是哥哥不同,他只比她大兩歲,只要有錢換腎,病是可以慢慢轉好的。
她相信父母是相愛的,只是貧賤夫妻的愛情在現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