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懷真好奇的問。
賈縉本來是想套近乎,他年紀雖然小,也曉得交際的重要,父親提起蕭耀與蕭燁,顯然對前者比較推崇,故而他就趁機搭訕幾句,結果姜琰完全不理會,他搖搖頭道:“沒說什麼。”
肯定不是好事,夏懷真笑了笑,不再詢問。
這一個個測試,淘汰了五分之四的人,但是考官還需得統計,需要幾日的功夫才能得出最後結果,故而眾人紛紛離開。
姜琬上去摟住姜琰,笑道:“妹妹,你太厲害了,走,我們回去好好慶賀慶賀!”
姜琰都透過了,肯定是武秀才,不過就是排名的先後。
衛凌也過來恭賀。
不出意外,姜琰應該是第二名,或第三名,作為姑娘家已經是很厲害了,他與有榮焉。
誰想姜琰立刻就道:“衛公子,後年會有武舉的考試,具體考什麼,我現在就得準備了,你快跟我說說。”
這孩子也太刻苦了,姜琬道:“你都不休息下嗎?還是下回再說吧,瞧瞧你,一頭的汗。”她拿帕子給姜琰擦汗,將她拉去了馬車上,“這幾日不準練,不然我跟爹爹,娘一起說你。”
姐姐還算是支援她的,姜琰想一想:“那好吧,我休息幾日。”
“這還差不多!”
姐妹兩個在馬車裡說話,蕭耀與衛凌心有靈犀,目光一對上,同時走去僻靜之地。
“暫時不見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城門,而且也查不到定王做過什麼,在寒月寺,他身邊的都是他自己的人,不好著手,只聽沙彌說,那些護衛是經常來來去去的,應該是在向誰傳達他的命令。但有件事,可以確定是定王……”
蕭耀目光一閃:“何事?”
“鄭石經去年來京述職之後,曾去過寒月寺,他是渝州總兵。”
那這一切都說得通了!
“馬匪應該就是鄭石經聽他命令派出來的,”蕭耀道,“看來鄭石經已經被他拉攏,就像安妃,我懷疑是他給安妃提供迷藥,推波助瀾……難怪盧方一去就失蹤了,定是鄭石經怕被他發現跟定王的勾當。”頓一頓,“就是不知渝州現在有多少兵力。”
“殿下懷疑定王會造反?”
“眼下不會,他潛伏這麼多年,很有耐心,假若出兵很容易功虧一簣。”他這七叔定是想坐上這把龍椅,只是為何呢,蕭耀擰了擰眉,當初願意為父皇擋劍,而今卻又後悔了嗎?
“不管如何,你加強防範,我也已經叮囑過陳堯了。”
衛凌點點頭。
兩人說得會兒,各自騎馬回去。
蕭耀是去了姜家,因為姜琬想為此慶賀,打算就在姜家用膳。
柳氏聽說他們回來了,急著道:“阿琰,你沒有事情罷?快來給我看看!”
姜琰依言過去。
眼見小女兒身上,手上並無傷痕,柳氏鬆了一口氣,隨即又紅了眼睛:“你啊,非得要去考武秀才,我真不知道哪裡好了。男兒就罷了,女兒家皮嬌肉嫩的,怎麼受得住,琬琬,你正好也在,說說她,下回武舉不要去了。”
“娘,”姜琰道,“這武秀才很容易,武舉也不會難。”
“對阿琰來說,真的是輕而易舉,娘您就不要擔心了。”姜琬又左右為難了,“再說,武舉在後年呢,誰知道到時會如何,指不定都不在打仗。”
“會嗎?”柳氏懷疑,“相公……”
“算了!”姜保真長嘆一口氣,“佩佩,兒孫自有兒孫福,往後阿琰的事情不要管了,她願意做就去做,只要她能做得到。”
小女兒自小性子就倔,相比大女兒,他是更喜歡姜琬,然而姜琰也是親生的,如何不放在心裡?故而實在忍不住偷偷去順天府看了看。卻見這女兒真是出類拔萃,與那一干公子比,毫不遜色,得到了很多的喝彩,且她一點不怕辛苦,日夜練習,與自己當年學醫時,又有什麼不同?
姜保真心知根本阻止不了,終於放棄了,勸起柳氏:“佩佩,而今你只要養好胎就是,不要胡亂操心,你也操心不了,孩子們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阿琰雖然學武,但姑爺,衛公子,哪個不學武呢,不都好好的嗎?我們家出個女將軍也不錯。”
柳氏沒料到姜保真會改口,一時發愣,但見丈夫神色認真,猜測他是去看了女兒比試,改變了心意,又見姜琬也是偏向姜琰的,到底是沒有辦法了。
看父母都鬆了口,姜琬趕緊吩咐下人:“快去備菜,”挽住柳氏的手,“娘,我今兒要在這裡蹭頓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