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身後,靜靜站來一會,方緩緩說道:“我要殺你,而且也必須這樣做,因為,你的錯誤不可原諒。”
世界上,真能能作到微笑著面對死亡的人沒有幾個,至少他不是。那人身子無力的扭動著,可在兩名大漢的緊緊挾持下,難以移動分毫,心中的緊張、恐懼和絕望使他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
東心雷繼續說道:“當然,你也可以不用死,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是……什麼……?”可能因為緊張,也可能因為自己好有一線生機的興奮,他的聲音顫抖得幾乎不成語調。
“丁美淇的家人被你們脅持到哪裡?”東心雷斯條慢理地問道。
那人很想回答東心雷的問題,如果他此時知道答案,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可惜,他什麼都不知道。
他身子一顫,哆哆嗦嗦地說道:“我……我不清楚……”
東心雷仰面,撓撓頭髮,隨手從腰間拔出手槍,拉動槍栓,毫不停頓,對著那人的後腦就是一槍。
“嘭!”槍聲在空曠的荒野格外響亮,迴音盤旋在耳邊,久久不絕。
那人還沒來得及作出解釋,便直接被子彈強大的衝擊力撞進大坑裡,後腦出現一個手指大的窟窿,而額前卻是個半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
槍聲過後,場面更加寧靜,只剩下人呼哧呼哧大口喘粗氣的聲音。
死亡的陰影籠罩在青幫俘虜的心頭,那種無形壓力快要把人逼瘋,快把他們緊繃的神經拉斷。
一名青幫俘虜尖叫道:“我知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東心雷冰冷的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容,柔聲說道:“你說!”
從青幫俘虜口中,得到丁美淇家人的下落,東心雷和任長風立刻帶人趕過去。
青幫負責看守的人並不多,哪招架得住他兩人以及數十號北洪門弟子的衝擊,沒有用上五分鐘,爭鬥便宣告結束。
青幫這一次暗殺謝文東,非但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雙方的爭鬥全面升級,對他們打擊最大的是,馮輝在與任長風的激戰過程中被殺,使十把尖刀剩下了九把,而且,他死得毫無意義,無聲無息,就連任長風都不知道,自己殺的這個身手不錯的漢子竟然是青幫的高階幹部。
正面衝突沒等爆發,卻先死了一把尖刀,這對青幫計程車氣是個沉重打擊。
馮輝的死,與魏東東的失算有直接關係,他低估了北洪門,同樣也低估了謝文東,但卻高估了己方實力。
他的失算可能是受到他和南洪門交戰時過於順利的影響。
其實,北洪門的謝文東和南洪門的向問天雖然是齊名,但為人與風格完全不同,向問天剛直不阿,不肖使用的計量,在謝文東這裡,卻都變成他出奇制勝的法寶。向問天的作風,和青幫老大韓非有許多相似之處,所以在交戰時,他們這些跟隨韓非多年的高階幹部們往往能摸透向問天的心理,使之在戰場上處處佔於先機,處於上風,而南洪門因南北洪門之爭損失太多的精英,元氣大傷,導致有兵無將,在爭鬥中連連失利。但和北洪門對壘時,情況完全改變,北洪門人才鼎盛,英傑倍出,而且謝文東為人機警,精於算計,所使計謀更接近於鬼道,尋常的陰謀詭計根本瞞不過他的眼睛,魏東東的不適應也在情理之中。
青幫河北分堂的許多人都認為,魏東東這次失誤,對青幫整體上都是個打擊,韓非很可能因此把他調回總堂,做內部處理,哪知,第二天,韓非又派來兩名高階幹部,並委託魏東東全面負責河北分堂,與北洪門分庭抗禮。
這讓內心中充滿自責的魏東東無比感動,韓非如此做法,無疑是對他最大的信任與肯定。
很快,訊息傳到北洪門,謝文東聽完,仰面而笑,連連點頭,暗贊青幫老大這人不簡單。
韓非的做法是很明智的,己方剛損失一員大將,士氣已然十分低落,如果再將魏東東調走,臨陣換將,那對己方士氣更是一個沉重打擊,反增對方氣焰。
繼續留下魏東東,並委以重任,讓他感激帶德不說,同時也能讓幫會中其他人感受到自己的大氣,而且,魏東東吃了一次虧,以後定會小心翼翼,處處機警,變得難以對付。
直到此時,謝文東才感覺到韓非這人有點意思。
正當他雄心剛起,準備和青幫一較長短時,內蒙那邊突發變故。
文東會支援的草原狼,企圖以草原狼控制內蒙黑道,可是,事情並沒有按照他們想象中那樣順利發展。
在文東會和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