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是大喜,這一段時間,南城飯莊都是被惠風樓搶去了不少的生意,各個咬牙切齒,惠風樓一倒都是對裡面的菜餚感興趣,而且也有幾個夥計表現的伶俐乖巧,一併挖過來,真是一舉數得的辦法。
金掌櫃正在揚揚自得時候,他的位置正是對著正門,看到門簾一掀,一個穿著名貴衣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太陽已經是升了起來,朝南的射過來的日光比較明亮,進來的人,金掌櫃沒有看清楚,不過憑著多年迎來送往的本事,他可是判斷出來那衣服可不是普通富戶能穿著的衣服。
微微眯起眼睛,仔細一看,吃驚的差點從椅子上掉了下去,外面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上午鬧的不可開交的國公府的小公子李鶴淳,李鶴淳的左手被夾板夾著,上面纏著繃帶,另一隻手有些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
金掌櫃暗叫不好,難道李公子是過來找麻煩的,這豈不是自己恰好趕上,真是倒黴啊,那邊的李鶴淳進來之後,後面只是跟著昨日的那名親隨,兩個人臉上都是掛著不自然的笑容,本來有夥計跑過來想要招呼,看到是李鶴淳,頓時冷著臉轉身跑了回去,理都不理。
李鶴淳頓時是感覺極為的尷尬,衝著一邊的親隨使了一個眼色,那名親隨立刻臉上掛上了笑容,開口招呼說道:
“我家公子來這裡吃早茶,可有位子嗎?”
整個廳堂裡面全是空位,那裡還用問這句話,不過這句話一出口,江峰施施然的從一邊站了起來,衝著那名不理人的夥計責備說道:
“真是不懂規矩啊,要笑臉對客人,笑臉你知道嗎?”
語氣連嚴厲也說不上,江峰看著過來的李鶴淳,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連忙幾步走了過來,口中熱情的招呼說道:
“哎吆,這不是李公子嗎,昨天耽誤了您吃早茶,真是對不住了,兄弟我總是忙於錦衣衛的公事,沒有功夫管酒樓,鬧了這樣的笑話,改日一定擺酒賠罪?”
說著頗為情真意切的抱拳,李鶴淳臉上也是掛滿了笑容,嘴裡面說道:
“那裡那裡,您這裡的東西吃著比我家府上的廚子做的都要好吃,一天吃不到心裡面就是彆扭啊。”
接著兩個人頗為會心的笑了起來,金掌櫃已經是站了起來,看著眼前景象頗為的不可置信,昨天殺馬的血跡,門口還沒有完全的乾淨,昨天的事情,那麼多的人都是親眼的看的清楚,那都是要殺了對方的架勢,怎麼今天就是好像是親兄弟一樣。
江峰朝著李鶴淳身後看了幾眼,突然驚訝的開口說道:
“小公爺,今天您那些朋友怎麼沒有過來,平時不都是在一起的嗎?”
李鶴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那隻沒有空下來的手輕輕的拍著額頭,懊悔的說道:
“今日裡走的匆忙,忘記了,忘記了。”
扭頭衝著親隨在那裡喊道:
“還在那裡愣著幹什麼,快去把本公子的朋友都給請到這裡來!”
那個親隨一愣,連忙答應了,轉身跑了出去,周圍並沒有什麼人在邊上,江峰收住了臉上的笑容,表情變得冷了起來,抱拳衝著李鶴淳說了一句:
“昨日的事情,就如此了結,不過還得需要李公子和您的朋友們來這裡吃上一段時日,如何?”
看著江峰這個模樣,李鶴淳就是想起來昨晚那個捏著自己喉嚨,掰斷自己手指的惡人,禁不住渾身一顫抖,昨日裡面被前來的家丁帶回去之後,本以為家中會好生的撫慰,沒有料到卻被他的父親慶國公李銘寬罵的狗血淋頭,說是不該在外面招惹禍端,如果繼續這樣不知道好歹的話,就要給他送到涼州去駐守邊關。李鶴淳本來在外面就是受到了不少的驚嚇,從前他去破家滅門欺男霸女的時候,對方去官府申告無門,想必就是這樣的感受。
李鶴淳也不是太傻,他發現連無比溺愛自己的母親都是不出一言,任由慶國公李銘寬在那裡訓斥,喝罵,再想起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局面,蒙面的大漢們,有些明白了那個總旗的後臺可能是比自己還要囂張。
既然是欺負不了對方,對方的勢力居然讓自己的國公老爹都是害怕,李鶴淳頓時是感到毛骨悚然,這種處境,豈不是連門出不去了,聽完了訓斥,戰戰兢兢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猛然想起離開惠風樓的時候,對方說的那句話:
“李公子務必要來啊?”
此時的他腦袋轉動的飛快,任誰也是知道,國公府的公子在那個酒樓的門前鬧騰這麼一次,那家酒樓的主人也
什麼好下場,儘管事實未必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