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功,外面的韃子三百人被殺了二百多個,這樣的功勞已經可以叫江峰在錦衣衛的官銜從百戶升做千戶,或者把現在這個百戶變成世襲。
吳千戶在那裡沉吟一下沒有出聲,看著想要說話的樣子,不過到最後只是說了一句:
“我出去看看那些韃子。”
江峰在那裡已經是心情恢復了正常,現在只是想著自己為什麼剛才沒有出場砍殺的機會呢,竟然是有些懊悔的心思,不過他也是注意到了吳千戶臉色的異常,張亮已經是跟了進來,張振站起來狠狠的在他的胸膛上面捶了一拳,罵道:
“混帳小子,今晚上殺了幾個!?”
張亮在那裡完全是容光煥發的模樣,挺起了胸膛說道:
“五個!“
隨後又是喪氣的補充了一句:
“不如那些小夥子們,居然一個人砍了十五個的……”
張振聽到這個之後,也是嚇了一跳,不過隨即拍拍肩膀說了一句:
“到門口看著,除了吳千戶什麼人都不要放進來。”
江峰心中正是納悶,自己這次一百餘民壯殺了幾百韃子,可是看吳千戶還有張振的臉色卻一點高興的樣子也是沒有,絕對裡面有些貓膩在其中,現在看來就是要跟他交底了,張振坐下來之後沒有什麼客套,開口笑著說道:
“張亮是你的徒弟,我託大一下就叫你老弟了,江老弟,這次斬首二百七十,剛才的拷問中,帶隊的居然是一個千夫長。斬首二百七十,還有敵將一員,這可是大功啊,唔,我算算,此次就是做個從四品的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的好事,你就不會關上門跟我談了,江峰心中罵了一句,臉上卻帶出了笑容,外面可是是有七百京營馬隊,這個時候鬧起來對自己可是一點好處也是沒有,只是溫和的反問說道:
“張大哥有什麼指教說出來就是了,我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
張振沒有想到江峰這樣的直接,尷尬的笑了一下,在那裡開口說道:
“說起來,張亮那個臭小子一直是受你照顧,我和他娘都是要在家裡面擺酒謝謝老弟,一直沒有找到時間,江老弟,我知道張督公是你的長輩,雖說咱們是內衛武官,這軍功也是少不了的,就是我那個不成器的兔崽子搞不好也能提了百戶。”
絮絮叨叨的張振看著江峰已經是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終於轉到了正題:
“老弟,可是你這個軍功若是報到兵部裡面去,九邊的總兵被撤職的就要有四個,負責京師直隸周圍的京營和各個衛所,有關聯的都要受到法辦,掉腦袋的就有幾十人,這是幾百韃子進了京師附近,還是韃子的騎兵,值守防衛追緝邊軍,京營,衛所,誰都跑不了。”
說到這裡,張振站了起來衝著江峰在那裡深深的一揖,開口鄭重的懇求道:
“江大人,張某在這裡求江大人今晚的事情就是到此為止,邊軍和京師兵馬十萬人這裡拜託大人了。”
話說到這裡江峰也是聽明白,殺了這些匪徒如果公佈於眾,自己固然是風光,但是從另外一個方面來看這件事情各方面的責任都是逃脫不了,邊關的總兵疏於防衛,讓馬匪竄入,沿途的衛所和京營並沒有及時的發現圍剿,導致幾個莊子被滅掉。最上面還有那些管著兵馬的各級衙門的責任,可真是牽連多人,影響深刻,自己雖然是張永的庇護下面,可是如果為了貪圖軍功,自己得了好處,可是幾乎把明朝的軍方系統得罪了大半,這樣不管是對自己來說,還是張永來說,都是得不償失。
看著面前‘老化版張亮’的張振,江峰心中知道若不是自己跟張永跟東廠有著親密的關係,恐怕外面的七百京營馬隊馬上會從救兵變成比韃子還要兇殘的匪徒,把這裡面這些人殺掉滅口。
可是就這麼放過去,自己的損失怎麼算,要銀子自己不缺,突然間想到了今晚的一個是青,開口說道:
韃子的馬要全歸我。”
馬匪馬匪,肯定是帶著不少的馬才來到了這裡,張振在那裡沒有遲疑,下面的幾百匹馬,京營和錦衣衛還是不放在眼裡,明朝自立國時候開始,從來沒有和宋朝一樣為馬匹的事情發愁過。
“沒有問題,江老弟這次如此勞苦功高且不計個人得失,幾百匹馬算得什麼,老哥作主就留給五樓莊了。”
“馬料要由你們供給!”
張振一愣,心想自己兒子的這個師傅年紀這麼小,貪財可是滴水不漏,轉念一想,每年軍官手裡面吃的空額,撈的油水比起這個幾百匹馬的馬料來,誰輕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