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千戶所的周圍前後轉了一圈,江峰對地形才是明白的差不多,烽火臺就是在塢堡方向的山上,下面就是這個石堡。這一片空地其實環山的谷地,不過雖然是山谷可是比起平地來已經算是半山腰的高度。石堡應該就是士兵駐守的要塞,自己現在所在的營房和後面荒廢的田地應該就是原來的軍戶拖家帶口生活的地方。
不過江峰也有些奇怪的地方,自己四百多人上山的時候糧食給養什麼的運送也是頗為的麻煩,對面塢堡除了自己剛看到的一百餘名騎士,再怎麼吃空額,剩下還得有幾百人的數目。
馬難道不吃草料,人也需要吃糧食,肯定是不能吃搶來的那些錢財啊,想起來自己和陳千戶來一起看營房的時候,騎士們都是在另一條山路上山,江峰知道可能是那條山路上還有玄虛。
不過塢堡的位置算是頗為麻煩,基本上對面營房的這個區域裡不管是什麼舉動,都是被塢堡門樓上的幾名守衛看的清清楚楚。而且自從江峰他們這裡上山之後,門樓上面的守衛更是日夜的輪班在這裡盯著。
江峰帶來的人居住的營房,靠著校場也就是面對塢堡的房屋是不允許住人的,鐵丁也是在那裡盯著對面的情景。
果然在江峰他們安頓下來的第三天,塢堡大門敞開,一百多名騎士驅趕著四百多人順著另一條山路下山,江峰被鐵丁叫過來觀看的時候,幾乎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眼前的景象確實是不可思議。
被驅趕的四百多人身上的裝束儘管破爛,不過依稀還是能看出來是士兵的軍服,可是一個個形銷骨立,看起來就和那些奴隸差不多。驅趕那些‘奴隸士兵’的時候,一百多名騎士的目光實際上一直在看著對面的營房。
這些人即便是走出很遠,塢堡的大門始終是敞開著,江峰心中明白,這次對面的人員下山,想必是去運送給養,不過裡面肯定是也包含著試探自己的意思,對面的塢堡大門在隊伍快要下山的時候,還是敞開著明顯是有兩個判斷,如果自己這裡有什麼行動的話,對方或者是準備迅速的撤回去,或者是在大門裡面會有援軍殺出來。
趴在牆上看著外面的張亮焦急的跟著江峰說道:
“師傅,現在門戶大開,咱們直接過去奪過來就是了。”
這話一說出來,邊上的幾名鐵丁都是滿臉贊同的神色,江峰卻搖搖頭,邊上的一名鐵丁有些忍不住,在邊上開口說道:
“外面這些人雖然是人多,根本經不住兄弟們殺,怕他什麼啊。”
看著外面還是敞開的大門,江峰把頭扭過來質問那個說話的鐵丁說道:
“把在府城裡面的人都算上,你們去打這些人,敢說自己什麼事情都是沒有嗎,他們也不是那些草包的衛所兵,大家也都是看到了。”
那個鐵丁頗為
的爭辯說道:
“老爺,小的們不怕死,俺們的命都是您的,效死那是當然的事情。”
“為這些人丟性命,我連你們受傷都覺得不值得。”
敝開的大門就這麼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看著江峰這裡沒有什麼反應,原本看似已經是走遠了的騎士們又是疾馳回來了五十多名,看來是早有準備設下這樣的一個圈套。第二天早晨,出去那五十多名騎士和四百多名看著好像是奴隸計程車兵和二十多輛大車一起回來,車上應該就是給養之類的東西了。
這一次的試探過後,對面的人對新來的這個鎮守代千戶開始有了一個判斷,本來自從江峰上山之後,每日裡面都是塢堡裡面大門緊閉,儘管即便是在外面也是經常聽到裡面的飲酒作樂的聲音,但還算是收斂不出門來騷擾。
但是現在卻又是不同,開始有些士兵們竄到營房的區域裡面來閒逛,江峰手下的鐵丁們只有十個人是做護衛的打扮跟在他的身旁,其他的人都是在家中作出農夫的裝束。那些從塢堡裡面出來計程車兵雖然不去騷擾江峰。
可是那些跟著來的家人們卻是不勝其煩,或者是惡言嘲弄,或者是作些惡作劇,這些事情不算是過分。
偶爾有脾氣火爆的鐵丁想要發作,也都被早就得到叮囑的家人們攔住。
世上事情都是如此,你要是軟一分,對方就要欺負上來一分。果然前兩天的騷擾過後,程度馬上是變本加厲了起來。
此時農戶養雞不是為了吃肉,也不是為了吃蛋,都是希望拿著雞蛋到市面上換些銀錢來花用。
這道理只要不是富貴之家的人都是明白,鐵丁們現在收入頗為豐厚,每年賺到手上幾百兩銀子不在話下,若是在海上輪班的話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