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根本不對操典什麼的過多講究,可是遭到了漕幫的襲擊之後,不管是江峰還是他身邊的護衛們都是不敢繼續如此的大意了。
一舉一動完全是按照操典的規定來做,雖然是麻煩,終歸是比出了不可收拾的事情要好很多。
而且這樣的安排看起來馬匹不能縱情賓士,僅僅是維持著一個勻速在那裡前進,但是在實際的情況之中,嚴格的控制馬速,大隊的前進反倒是在一個時間段之內,最大效率的發揮馬力的方法。
所謂的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馬匹當然是在傳奇小說之中,就算是保持高速的衝擊,馬匹也不過堅持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時間一長就要脫力崩潰了,這等勻速的前進,恰好是將馬匹的耐力維持到最大的程度。
在馬隊外圍的人,身上外面罩著布袍,不過裡面卻都是牛皮釘著鐵葉的夾層甲冑,十五步之外的弓箭已經是不能完全的穿透這個盔甲,第一波的伏擊所造成的傷害,完全是火銃造成的。
再差的火器,二十步之內也有足夠的殺傷了,落馬的那些護衛們,大多都是因為這個收到的傷害,其他人事情反倒是不大。
“射人先射馬”的道理,伏擊的人也是知道,不過在湖畔的戰鬥之中,十幾個護衛擊殺揚州分舵的近百名好手,這樣的戰力,讓伏擊的人不能不考慮即便是射殺了馬匹,造成混亂,對方人沒有受到什麼損傷,接下來的激戰之中,還是會有麻煩。
索性是在第一波的攻擊中,就直接朝著馬背上的騎士動手,他們料想的倒是很好,卻沒有想到江峰這一行人防備如此的出色,造成的效果也是遠遠少於構想中。
第二輪的射擊還沒有準備完成,拉著唐萱那輛馬車車伕邊上的護衛在那裡高喊:
“左右,分十,其餘向前不停!”
馬隊兩側都有十名騎士,催動了胯下的馬匹衝了出去,大隊人馬絲毫不停,繼續的前進,倒在地上的十幾個人,凡是還能起身的都是掙扎著上馬跟上,剩下的不是死去,也就是隻能等死了。
河岸的人以為是第一波攻擊之後,對方的隊伍必然是停下防禦,或者直接就是混亂潰散,所以在射擊完畢之後,就開始迅速的準備第二輪射擊,不管是張弓搭箭還是火銃上藥,都是需要時間。
馬隊的騎士們抽出馬刀已經是急速的衝了下來,河岸距離官道能有多少的距離,何況為了弓箭和火銃的威力,他們靠的很近。
間,江峰的護衛騎士們已經是到了跟前,手中高舉著上直下的砍了下來,弓箭和火銃在這等近戰之中根本無法抵擋騎兵的衝擊,聲聲淒厲的慘叫在河灘上面響起,鮮血飛濺,偷襲者已經是倒下了六七人。
這時候,河岸的糧船之中,遮蓋的油布被掀起,許多拿著刀槍的漢子吶喊著衝了出來,十名騎士一兜馬朝著官道又是跑了上去。
那邊衝進樹林的江峰護衛,兩個人在馬鞍邊上的褡褳裡面拿出了粗管的火銃,所有人都是翻身下馬,一手拿刀,一手持盾,成一個尖角的陣型,朝著丘陵發射弓箭的地方衝了進去。
華州特有的粗管火銃,在行軍的時候都是裝填彈藥的狀態,戰鬥前直接上引藥,用火繩就可以了。
衝進丘陵樹叢中的時候,又是一波弓箭射了出來,不過這次都是被盾牌攔了下來,兩杆粗管火銃架在盾牌上,朝著弓箭的方向轟然發射,無數的鉛粒呼嘯著打了進去,儘管是看不清敵手的位置。
但是這等扇面的攻擊在此類地形的亂戰中作用更大,裡面慘呼的聲音連連,刀盾手齊齊的吶喊一聲,舉刀殺了進去。
在江峰來路方向轟隆隆響起的馬蹄聲音越來越大,漸漸的也能看到飄揚的煙塵了,河岸那邊的襲擊者算上藏在船裡面的人不下兩百人,但是卻紛亂異常,不是說這些人不驍勇,不是不拼命。
而是江峰護衛的戰術頗為的合理,十匹馬不停的在官道上兜來兜去,往往是拉開距離之後,迅速的撥轉馬頭朝著人群就是衝一下,這些伏擊的漢子都是身穿布衣,手中拿著刀斧,先前弓箭和火銃手都是或死或傷。
對於穿著輕甲,武器精良的江峰護衛騎馬衝擊,一點辦法沒有,往往是聚集起來,就被衝散,然後重新聚集,那邊的馬匹又是衝了過來。
不過終究是人多,江峰護衛的馬匹也是經不住這樣高密度的折返跑,有三名騎士在半途中,馬匹突然跪倒在那裡,人多勢眾的伏擊漢子們一擁而上,刀斧齊下。
看著不遠處大起的煙塵,這邊伏擊者計程車氣越發的高漲起來,拼命的糾纏著斷後的護衛們,官道的丘陵那邊,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