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約束了,這一路下來,江峰身邊的人也死傷不少,此時就開口問了出來,要是放到平常,心如鐵石的江峰即便是有所感觸,也不會說出來。
那邊的馮永卻沒有聽出來江峰話中的動搖,拔出自己的短刀在水裡面刷洗著,很隨意的開口回答說道:
“還能怎麼想,咱們兄弟當年都是在聽天津衛賣苦力的人,在匠戶營裡面過著牛馬不如的日,就算是要做牛做馬,還要和我爹和我哥搶這個缺。跟了大人,我們全家都是過上了好日子。”
這樣的話語,已經是很少有人和江峰說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江峰拍拍自己的額頭,馮永沒有注意到江峰的變化,只是在那裡自顧自的說道:
“大人,小的雖然是在山東沒臉過去,不過也知道我爹我哥在華州的日子過得舒服,這些年也是見識了不少,小的家人現在可不比那些中等地主過得差,上輩子積德,咱家有今天不就是大人您的恩德嗎,這命就是大人的,生也是由大人,死也是不含糊!”
馮永說的激動了起來,這其實是華州上下士兵的心聲,他們都是大明的底層,匠戶和農民雖然一個有自由身,一個半奴隸身份,可都是受著壓榨,沒日沒夜的艱苦勞動,卻得不到一點的溫飽,還要承擔繁重的稅賦。
稍微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都是瞧不起他們,可是來到華州之後,軍人和工匠的地位是最高的一個階層,這樣的高地位並不是所謂的‘士農工商’那種名義上的排序,而是真真切切的高地位,高收入,高待遇。
這時代的人就是這樣的簡單,你對他好,他必然是給效命出死力,而且除了江峰的華州,再也沒有人能給他們這樣的好處,在華州他們就可以是貴族,在大明他們永遠就是亂民,甚至不可能有科舉的資格,永遠不會翻身。
為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