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不免發笑,心想對方一定是被我搞的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了,所以才與語無倫次的說這樣的話,於是我告訴他,不是你每天給我發郵件要一起探討飛人之謎麼,怎麼我給你打電話,反倒是這個態度,我沒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只知道你像我起過誓,如果騙我你會不得好死。
我其實也是因為生氣才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對方反應遠比我先想象的要激烈的多,這時電話另一邊幾乎是對我嚷著說話了:“你說什麼,你到底是誰,我哥哥的死和你到底有什麼關係。”
我在一分鐘前還在玩笑著,可是此時卻被問的說不出話來,因為我察覺到對方的語氣並不像裝的,而且我甚至聽到了低聲抽泣的聲音。
於是我趕緊試探性的問道:“你是劉金城?”
這時對方並沒回答,而是過了大概半分鐘的樣子,以一個相對冷靜點的聲音和我說道:“我不是,我是劉金城的妹妹金芳,我個臨死前把他的電話交給我,他告訴我他的一個朋友可能會有事找他,而且告訴我他那位朋友是個本事挺大的人,不會讓他枉死的。”
我聽她這麼一說,覺得自己汗毛倒立,這時我想到,我受到的那些靈異照片可能是真的,因為我實在想不出誰會用這麼一整套連續的圈套來欺騙我這麼一個毫無欺騙價值的人。
於是我和這位自稱金芳的姑娘說道:“我就是你哥哥說的那個人,我想問問你哥哥是怎麼去世的。”可能我這麼問有點太直接了,電話另一頭竟然傳來了抽泣的聲音,金芳邊哭邊告訴我,他哥哥是得了急性白雪病,從發病到身亡,期間只經歷了一週的時間。然後我根據金芳和我說的他哥哥去世的時間推算。我受到哪些照片的時間正巧是劉金城病危的日子。
想到這兒我不免有些自責,因為我覺得如果我可以早點相信他說的話,弄不好可以挽救他的生命,不過我馬上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因為我雖然有很多的靈異經歷,但那並不意味著我可以成為救世主,挽救任何一個人的生命,也許這一且都是劉金城命中註定的,而我能做到只有儘可能弄清真心,不至於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這時我問金芳他哥哥臨死前交沒交給他什麼東西,比如像照片之類的東西,金芳告訴我他哥哥除了現在我們正在通話的這部手機之外什麼都沒給他留下。這時的金芳似乎從剛才悲痛的情緒中緩過了一些,說話的聲音也顯得平和了不少。
我告訴他,我就是他哥哥臨終前提到的那個人,然後問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金芳告訴我他家在密雲的一個村子裡,本來他和哥哥都在外面打工,可是現在哥哥去世了,而且臨終前託付她一定要等到我,所以此時她還在密雲老家。
我告訴金芳,讓她等著我,然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坐車趕往密雲,從北京城區驅車趕往密雲大概也就是兩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金芳所說的那個村子。這時我發現在村口附近站著一個二十幾歲的姑娘,帶著一頂白色的帽子,想來她應該就是金芳了。
金芳也看到了我,只是因為並不確定我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因此顯得有點猶豫。我走過去向她做了個自我介紹,然後向他打聽了一下劉金城生前的一些情況。
原來劉金城和劉金芳兄妹二人其實挺不容易的,他們父親在他倆還都沒成年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從小有母親撫養成人,可是老太太也是命苦,在劉金芳中專畢業的當年也因為一場病離世了。
兄妹倆在城裡打工,平時逢年過節都很少回來,這次劉金城會老家是為了給父母遷墳,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也身染重病,一命嗚呼了。
金芳告訴我,其實哥哥的病發現之後還瞞了自己幾天,可是後來實在嚴重了,覺得瞞也瞞不過去了這才告訴了金芳實情,他們只是去縣醫院檢查了一下,當得知自己得的是急性白血病的時候,劉金城壓根就沒想過治療的事情,因為就他們兄妹二人的經濟情況而言,他們根本就生不起這麼精貴的病。
據金芳說臨終前的幾天,金城每天都會上網,現在想來他一定是在和我聯絡,想到這兒我又開始了自責,這時金芳交到我手裡一個手機,告訴我這是她哥哥託她交給我的。我接過手機看了看,這手機並沒有什麼也比之處,那時候還不流行智慧機,不過攝像照相的功能已經基本普及了,這時我想到劉金城的那些照片一定是用這部手機拍攝完成的。
想到這兒我趕緊把手機解了鎖,然後找到了相簿,我發現裡面確實有很多張照片,其中就包括金城發給我的那些,只是因為手機螢幕太小,看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