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出了一口氣,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汗水浸透了,突然我有種很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告訴我。
“喂。你在哪兒哪?”
“在單位,怎麼了?”小笨顯然還沒意識到危險的降臨。
“千萬千萬別回家,找個人多的地方待著,我這就去你們單位找你,哦對了,把地址發給我。”掛了電話,我下樓打了個出租,按著小笨發來的地址趕了過去。
路上我又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那根簪子在哪兒,小笨告訴我。剛才出來時匆忙,忘了收拾了,這會兒應該就在她家桌子上。聽到這兒,我臨時改變主意,讓她別在單位待著了,趕緊打個車回家,不過別進家門兒,就在保安崗亭那等我,從時間上看,張旺應該還在那兒值班兒。
小笨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我告訴他這事兒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不過記著,千萬躲著那個姓兵的保安點,那老傢伙有問題。當我說完這話,電話裡突然沒聲兒了。隱約的我聽到小笨發出了一聲悶響。
“喂喂,小笨蛋。說話,喂喂……你大爺的……”
“別喊了,你口中那個有問題的老傢伙,現在已經在這兒了。”我聽到這聲音,突然感覺頭皮發麻,因為電話裡傳來的,正是那個姓兵的老保安的聲音。
“你別亂來,你想幹什麼,我跟你說,那姑娘什麼都不知道,你個老王八蛋有事兒衝我來。師傅,你快點開,我這趕著救人呢。”我一面儘量的在電話裡拖延時間,一面催著出租司機儘量兒開快點兒。
不過那老傢伙腦子不慢,估計也猜到了我的意圖。
那司機倒是個熱心腸,問我用不用先打個電話報警。我跟他說這事兒就不用他操心,趕緊給我送到地方就行了,今天這事兒,警察管不了。
司機大哥很給力,估計猜到我正面臨著人命關天的大事兒。一路上風馳電掣的,楞把一個載客的車開出了空乘的範兒。來到小區門口,我直接衝進崗亭,發現張旺正趴在桌子上,從他高高蹦起的頸筋判斷,應該是被人打暈了。
我在他人中掐了幾下,只見他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當看清面前站的人是我時,急忙說到:“快,快點兒,老兵瘋了。”
“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不過那姑娘跟他在一起呢。”
我沒心思管他了,從崗亭出來,快步跑到樓裡,我發現電梯剛到七層,這會兒電梯燈一閃一閃的,應該是正在開門。看到這兒,我來不及等電梯裡,轉身朝一旁的樓梯口跑去,有生以來,我第一次表現出這麼強的爆發力,七層樓的高度,在我邁出樓梯間來到樓道時,小笨家的房門還沒來得及關上。
我快步衝過去,就當我打算伸手開門的時候,那門竟然自己開了,速度太快而且力量很大,因此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鐵質的防盜門撞到腦袋,鼻血竄出老高,隨即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等我再睜開眼,發現自己正坐在小笨家的沙發上,小笨看樣子也是暈了,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在我對面是一把椅子,那個姓兵的保安正坐在那兒,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小笨的傳家寶。(“你他媽到底是誰,你要幹什麼?”我動了動身子,發現自己已經被繩子綁的跟個木乃伊似的了。
“真沒想到,你竟然能看見那種東西,不過我還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找到豪彘箭。”
“豪彘箭?這隻簪子?”這老傢伙的話,讓我有點兒迷糊。
“哦?你把它當成簪子了,也好,簪子就簪子吧,是什麼無所謂,不過他對我卻有著非凡的意義,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這故事我給老王他們講過,不過他們不信,我都憋了這麼多年了,馬上該回家了,索性就發洩一下。”
老兵說著話朝我走過來,手裡拿著那隻叫豪彘箭的簪子。我以為他要對我不利,於是謹慎的往沙發上靠了靠,讓他別過來。
他讓我別緊張,還說之前之所以對我動粗,是因為想家想親人鬧得,還希望我能理解。現在他能回家了,所以沒必要傷害我,說著也不管我願不願意,一把把我按在沙發上,我當時心裡突然一緊,心想著老王八蛋不會想對我那個吧。(不許笑!任何人面對當時的情況,都會有跟我類似的想法。)
不過我很快就鬆了口氣。原來他是要幫我解開繩子。我並沒反抗,因為我知道他敢把繩子解開,就一定有能力把我重新拴上,與其受皮肉之苦,倒不如悉聽尊便。
繩子解開後,我鬆了鬆手腕兒,老兵重新做回到椅子上,然後笑呵呵盯著我看。我被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