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想要自殺了?這不過是解毒的辦法之一……
我正要解釋,門外守候的某魔族聽到聲音一腳踹開大門衝了進來。
“大人!”
衛隊長看著床上受傷流血的休伊特(其實都是我的血),以及壓在他身上已然清醒過來的危險精靈(其實已經因為傷痛和過度失血動彈不得了),護主心切,大喝一聲跳了過來。
不待休伊特阻止,一把抓住危險精靈後頸,從床上直接提起扔到了門外。力道之強勁,讓/虛/弱/的我慘叫一聲,撞裂門外走廊上的石柱後掉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口噴鮮血,徹底昏死過去。
“大人你沒事吧!”焦急的上前檢視。
“你…你……你!”剛反應過來的某魔族顫抖著指著眼前一根筋的衛隊長,說不出話來。
不久,聞訊趕來的沙德斯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望著地上再次重傷昏迷的精靈,撫額嘆息,將做錯事的兩魔大罵了一頓,這才指揮眾魔收拾殘局,為他續接上被撞斷的肋骨,重新浸入浴桶療傷。
尷尬的兩魔一個躲起來不見蹤影,一個蹲在浴桶邊守著。而我雖然重傷,卻也因神智昏迷躲過了今夜那魔族的“伺候”。
長夜漫漫……
☆、27繼續解毒
第二天,在精心照料下好轉的我悠悠醒轉。睜眼便看見昨天那金髮魔族趴在桶邊睡的正香。
“醒了?”清冷聲音響起,我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身影背對著光朝我俯身,臉看不清楚,亞麻色長髮尾部輕掃過我的面頰,癢癢的。
那人見剛醒過來的精靈有些神智不清,伸探手浸入藥液中,貼住胸口,運起溫和的魔力在他體內環繞了一圈,見精靈雙眼恢復清明,這才收回。
“骨頭雖然接好了,但是近些日子都不可妄動,否則錯位的話就得敲斷重接。”口裡說著冷酷的話語,手輕撫在額上試了試熱度。
“還好燒退了。大人也太不注意控制了,明明警告過要萬分小心,還是傷到了你,昨夜突然發起燒來。好在救治及時,如今已經退了,便沒危險了。”這人醫術倒是一流,堪比綠龍……
我感慨著,口中道謝,便想起身。
“恩?”我眨眨眼,又動了動,果然動彈不得,身體的麻痺感漸漸清晰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瞪著眼前半魔。
“你昨夜差點傷到大人,這才讓自己也受了重傷。我今日在這傷藥里加了一味,你浸泡的時候便體感麻痺,不能掙動,對養傷很有好處。”
“你!”
“你今後若是對大人沒有惡意,我倒是可以去除這味藥;只是你若心懷不軌,我不介意往裡面再添點讓你吃苦的東西。”冷冷的威脅,讓對此處情況不瞭解的我無言以對。
“哎呀!你醒了?”身旁睡覺的笨魔族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見精靈已經清醒,便獻媚的笑著湊了上來。
“哼!”我尤記得此人這幾日對我所為,雖然是為了解毒,也讓我心生不滿,哼了一聲,盯著天花板不理會他。
見心愛精靈不理睬他,休伊特討好道:“前幾日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我沒有應聲。
他繼續道:“昨夜我那衛隊長完全是誤會才將你打傷,你可千萬別怪罪他啊!你看,這不是在幫你療傷麼?”用心勸慰著明顯還在生氣的精靈,末了又補充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之前受了怎樣的傷害,但是現在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尋死覓活的,安心在我這兒養傷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尋死覓活?!我恨恨的咬牙終於忍不住頂了回去。
“你才尋死覓活!你全家尋死覓活!”沒有注意話出口後對方難看的臉色,我接著吼道:
“我昨夜是在放血排毒!你個豬頭!!!”呼呼的喘著氣,心裡直罵爹。
“呃?是麼……呵呵原來是我誤會了。對不起……”金髮魔族居然低頭道歉,讓我有些驚訝。魔族不是都跟龍族一樣成天趾高氣昂的麼?
休伊特說完,又勸精靈好好休養療傷,便垂頭喪氣的出去了,搞的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哪句話打擊到了他。
“你不該那樣說大人。”身邊藥劑師冷冷的責備我。
“我說什麼了?”
“大人的父親當年戰死沙場之時,夸父便拋下年幼的大人自殺殉情了……”
“啊!”我這才驚覺自己剛才話語裡的傷人之處,心裡頓覺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