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家主子,不僅沒有把那個女人往死裡揍,沒有把那個女人往死裡虐待,反倒抬起另一隻手,穩穩當當的扣上她打人的手。
就著這個姿勢,她看見她家主子也緊抿著唇,卻俯身噙住
那個女人的唇,不顧女人的劇烈反抗,剛離開的薄唇又欺壓而上。
他毫不留情的撬開那個女人死死咬著的牙關,捲住她的舌肆意糾纏,狂猛粗暴,深度掠奪。
紫環一臉呆滯,彷彿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男人就像是要捏碎她的手骨一樣,雙腿被男人技巧性的壓著動彈不得,江雪玥剛掙扎著手想要爆發,咔嚓一聲被男人輕易卸掉。
那一瞬間的疼讓她本能的張口悶哼出聲,男人卻趁機吻的更深更狠。
腦袋上有血色蜿蜒而下,血腥的味道瀰漫在兩人的鼻尖,男人連眉頭也沒眨一下。
若是江雪玥可以看見,男人眸底的那一抹近乎破碎痛苦而憎恨的目光,或許不會那麼的濃烈。
濃烈到令人窒息。
手中殘餘的瓷器不受力的摔落地面,江雪玥感覺到自己的唇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又疼又麻,被施,暴後的感覺。
手上的掙脫漸漸的緩和下來。
江雪玥只恨。
她只恢復了三成的內力,若是十成十的,這個男人被她那麼一砸,非死不可。
男人忽然在她瀲灩的唇上狠狠咬一口。
江雪玥好不容易在前幾天復原的唇,又被咬出了血。
待血腥味瀰漫在兩人唇間的時候,男人才慢慢的放開。
他的目光暗晦,落在江雪玥的臉上,幽深而濃黑。
耳邊聽著男人低低的喘息聲,江雪玥另一隻沒有被卸掉的手,依然緊握成拳,沒有鬆開。
卻也沒有說什麼,沒有砸死他,她不會去拿頭頂上的那隻簪子再行刺他。
打不過,她就不打。
若是這個男人再對她無禮之事,她定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色字頭上,一把刀。
男人慢慢的,鬆開了對她的一切禁錮。
他緩緩的站起身。
剛起身的時候,身子明顯晃了一下。
紫環擔憂的喚了一聲主子,被他抬手示意不要出聲。
她看著,她家主子深深的凝了一眼那個女人,隨後轉身,就往她這邊來。
確切的說,是往她站的門口走來。
紫環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那個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的女人,咬了咬唇,關好門就跟著男人走了出去。
男人頭上的傷不輕。
紫環剛瞧見紫卉的身影,便見紫卉朝男人這邊小跑過來。
她看了一眼男人的傷勢,秀眉皺的很緊。
主子還沒有明示身份麼。
被砸的這麼慘?
她扶著男人坐下。
吩咐紫環,讓她去取些紗布和藥瓶,以及一些溫水毛巾來。
“主子您這是何苦?”
這會傷著腦袋了,明日早朝的時候,怎麼向文武百官解釋?
難道說,皇后娘娘出手砸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