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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玥忙伸出手,拉好自己散開的衣襟。
另一隻空閒的手,欲要推開男人,卻被男人猛地扣住。
“不要亂動。”男人低沉的嗓音中,染著極其明顯的暗啞。
對於容隱的警告,上一秒,或
許江雪玥還能做到置之不理,但在此時此刻,她卻是萬萬不敢動彈。
就在她的小腹之上,一個如鐵般堅硬而又滾燙的巨物,死死的抵著她。
江雪玥一張臉,瞬間黑紅青紫個個都閃了一遍。
可,還沒有等她失口尖叫,男人忽然開口問,聲音依舊低啞。
“手受傷了,為何不告訴本王?”
江雪玥的理智,在這一瞬間恢復。
她欲要從他的懷中起身,男人卻又按住了她。
江雪玥不解,不由喚了他一聲,“殿下……”
男人的視線對上了她,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裡,此時泛著一層又一層暗澀的薄霧。
“慌什麼,本王身上有傷腳上也有傷,能把你怎麼樣?”
江雪玥一愣,“可是,殿下不覺著,這姿勢頗有點……”
“有點什麼?”
容隱不緊不慢的截斷了她的話,“這床就這麼小,不用這姿勢,你想用什麼姿勢?”
江雪玥回道,“雪玥的意思是,雪玥可以下榻,站著聽王爺問話……”
容隱倪了她一眼,“你站著本王躺著,難道,你想要本王仰視你?”
在這個朝代裡,除卻身高是硬傷的,只有身份低微的奴才,才需要俯著身子,去仰視別人。
她和容隱自是比不得。
只有她去仰視容隱的份,哪有容隱仰視她的份?
江雪玥噎了噎。
念頭一轉,想著既然抱也抱了,也同,床,共,枕了,她還計較個什麼勁?
反正,她的名聲本來就不好。
亦不差多幾個流言蜚語。
而他不曾再動過。
身上那個抵著她腹部的灼熱,一時間,好像也沒有什麼。
她是醫者,自然清楚,男人的生理習性。
容隱又不是太監,會有那什麼反應,自然是正常的。
江雪玥在心裡,好生勸慰了一下自己,她緊繃著身子,便讓容隱抱著。
沉寂中,男人再次問道,“手受傷了,為何不與本王說。”
江雪玥望著近在咫尺的臉,無所謂的回,“不過只是小傷而已,哪裡需要驚擾殿下?”
昨日跳進瀑布的時候,容隱將她護的很好,她自然是沒有傷口。
就是昨日揹著他,被蔓藤絆倒,手臂恰好與一旁的石子相碰,一刮一劃,一條長長的疤痕。
她也只是皺了一下眉。
當時,她全心撲在容隱身上,哪裡還會多想其他。
只是,昨夜將事情搞定,渾身放鬆下來,擦身更衣的時候,她才發現,原來,她也有傷口。
不過。
她什麼傷沒受過。
這點刮傷算什麼?
之於她來說,此事告不告訴容隱,都是可有可無的。
恰在此時,男人剛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小屋外卻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這太陽都快要曬,屁,股了,小娘子你怎麼還沒有起來,給你家相公採藥去?”
男人俊美傾城,動人心魂,江雪玥卻無暇心思去欣賞。
她往外喊去,“我這就起。”
趁男人還沒有什麼心思,攔下她的時候,江雪玥迅速拿開他的手,翻身下榻。
男人看著她拉攏了自己的褻,衣,又緊緊的繫了個蝴蝶結。
仔仔細細的看了自己周身,確定沒有什麼不妥之後,她才開啟,房,門,出去。
她不在的視線裡,男人一直緊繃的身子,才漸漸和緩放鬆下來。
他抬手撫額,面上佯裝平靜無波的表情,漸漸斂下,他抿著的薄唇,緩緩的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
她在懷裡,他竟差點……
<
p>差點,把持不住。
將她就地正法。
……
…………
江雪玥出了房門,老頭正在竹屋的大堂裡,撥弄著草藥。
有了剛才的尷尬,她下意識的又攏了攏衣襟,喚了他一聲爺爺,便朝屋外走去。
待路過老頭的時候,老頭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