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做夢又如何,殿下難道不怕,那個人,又一次對雪玥出手麼,他的身份那麼神秘,誰都查不出來,他是誰。他神通廣大,想必手上的勢力通天,能對雪玥下一次手,就難保有第二次,難道殿下,不懂?”
若說容隱的口氣嘲弄,李初然的口吻簡直就是嘲笑,百里連兒聽的眉心直皺。
“你不要這麼說,那次只是意外,隱哥哥,不會再讓雪玥受傷的。”
容隱尚未說話,李初然猛地就轉了眸,眉眼陰沉的看著她。
“你喜歡他,自然幫著他說話。我早就說過,雪玥和他就不應該在一起,他沒有這個能力護著她,還把她留在身邊做什麼?”
百里連兒咬唇,清亮的眼眸閃過一絲怒意。
“你怎麼知道,隱哥哥沒有這個能力護著,你知道他為雪玥做過什麼?!”
容隱的身世,說白了,只要不是皇后膝下的皇子,都算不上很好,而容隱只是幸運,他的母妃爭氣,所以是貴妃之子。
可那又如何?
秦貴妃死了多少年了。
他自己獨立自主,存活於這個爛透了的,陰謀詭異遍地都是的皇宮之中,已是不易。
他可以明哲保身的,因為江雪玥的事情,他卻是介入了皇權的漩渦中來,一步一步,變得更加的強大,和老皇上的約定,與然起郡主和親,算計晨希國的丞相之子,齊神醫等等,難道還不夠犧牲麼
隱哥哥和他不一樣。
他李初然,就算再差勁,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因為有著自己父親的照拂,自幼便可以藉助別人的力量強大,有什麼資格,說她的隱哥哥不好
李初然眯起眼,有些咬牙切齒的盯著百里連兒。
“他要是可以護著,雪玥怎麼會受傷,要是有能力護著,又怎麼會找不到幕後人,你是他什麼人,憑什麼,由你替他說話?”
百里連兒氣急剛要回擊兩句,容隱淡漠的嗓音,卻是先她一步回應。
“代史若是閒的無聊,來本王府裡找茬的話,本王手下,可是不留情的。”
他不應,雪玥受傷一事,因為確實是自己的過錯,但,這件事只能由他負責,其他人,不能管。
有沒有這個能力護著江雪玥,他也不需要旁人來指指點點。
只要有他在身邊,他就能夠保證,江雪玥不會有事。
可……
李初然冷冷的從百里連兒身上收回視線,重新望向容隱,那個氣定神閒的男人。
“看來,殿下是不想知道,究竟是誰傷了雪玥了。那好,下官告辭。”
容隱靜靜的看著他行禮,轉身。
也不說句話,挽留一下。
百里連兒見他沒有動作,手上的動作,比腦子動的還快。
她攔下了李初然。
“你不準走。”
李初然面無表情的看她,“讓開。”
“這件事,關乎雪玥的安危,你是一介朝堂大臣,還是喜歡雪玥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以她的安危為重,而是看條件達成沒有,才肯相告的,這就是你喜歡她的誠意麼?!”
李初然面上的陰沉之色更重,凝視著眼前的女人,他的眸底近乎沒有什麼暖意流動。
“你是誰的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他有本事就自己去查,你,最好不要纏著我,否則………”
“否則,否則什麼?”
百里連兒看著他,“我只是實話實說,是你自己沒能耐得雪玥的心,怪隱哥哥作甚?再說,就算隱哥哥應了你又怎樣,十天,你以為你就能得到雪玥的心了?
最後一個字落地,李初然突然伸手,把百里連兒推向一旁,沉著嘴角,徑直走了出去。
百里連兒完全沒有預料,被推的趄趔,差點摔倒在地。
容隱眼眸一沉,“來
人……”
“別傷他。”百里連兒趕忙站穩,打斷容隱的發號施令。
“他只是在氣頭上,隱哥哥別傷他。”
容隱低眸看著她的臉,“你不難過?”
百里連兒微微的斂下了眼眸。
“還好罷。”
畢竟,她已經習慣了。
容隱微怔,默了片刻,“既然他不喜你,你就試著放手罷。”
她比江雪玥還要大上三歲,為了一個李初然,硬是說了那麼多的藉口,混過去不嫁人。
多少年的時光,都耽擱在了李初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