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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部分

沒處尋龐白的身影償。

“即便那些東西是我的,可也是嫁妝,皇帝憑什麼要?”春曉臉色冷了下來,最看不上不思國富,只想掠奪的上位者。

龔炎則沒立時接話,倒說起龐白來,“大概九歲的時候,爺與龐勝雪第一回見,小小少年,彬彬有禮,待人溫和,又容貌秀雅,幾乎所有的長輩都喜歡他,只有爺看不上他。

也是因著一件事,爺與龐勝雪練武散了後一道往明松堂去,路過小園子的假山,湊巧遇到養娘與二老爺通jian,爺為了自己的臉面,沒當初戳破,只想著過後處置了那賤貨,不想龐勝雪偷偷給養娘遞了口信,讓養娘請辭。

養娘不想離了這富貴窩,但又知道爺年紀雖小卻是個有主意的,便先下手為強,到處與人說爺跋扈難侍候,說龐勝雪斯文懂事,直說的一個天上一個泥裡,以為爺忌憚個好名兒,不能對她如何,她卻看錯了,爺從來就沒想擔什麼好名兒,拎著人就按井裡去了。”說罷看春曉,但見她只睜著清泠泠的眼睛看他,並沒有厭惡或驚怕。

龔炎則眉宇舒展,笑著問:“你不怕爺心狠手辣?那是爺的養娘,侍候爺五六年的老人兒。”

春曉平靜道:“這樣的奴才早晚要給主子惹出爛攤子來,除了無可厚非,我想你要殺她,並不是因著與二老爺有染,是恨她給你下套吧?”可見他睚眥必報的性子自小便顯出來了。

龔炎則伸手過去,隔著桌子在春曉臉蛋上捏了一下,“曉兒可真是爺的心尖兒。”

春曉騰的紅了臉,忙往四周掃了眼,見沒人看過來,抬手將他的手拍開,煙波水潤潤的瞪了一眼。

龔炎則被瞪的笑眯眯的,低頭吃了一口茶,又道:“事後龐勝雪來找我,說我就是看在二老爺的面子上也不該下這樣的重手,只剪了舌頭打發出去就是了。頭前要是沒有那賤貨給爺下套的事,許爺就如龐勝雪說的那樣辦了,不過不是丟到外頭去,是丟給二太太,她家爺們的醃髒事兒,不噁心噁心都對不起二老爺城牆厚的臉皮,把手往侄兒房裡伸,還不是覺著爺的房頭沒長輩護著。

倒是龐勝雪,打那回起,爺便瞧不上了,當時我只當他是個偽君子,面上做的妥帖,背後也是藏了歹毒心思的。後來爺卻是覺著他不僅僅是個偽君子,還是個呆子。

你也知道他懂醫,可老祖卻不同意他學醫,曾說醫人不若醫國,讓他考舉子走仕途。龐勝雪面上不曾忤逆,仍舊是眾人誇讚的孝子賢孫,私下裡卻偷偷的學有所成,你以為他是喜歡懸壺濟世?非也,不過是怕將來老祖去了,家族不留他這個異類罷了。”

“所以你才說他活的累,凡事都要大家滿意,倒是心累。”春曉給龔炎則倒茶,又給自己倒滿,朝窗外望著,嘆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只是害怕被拋棄。”被家族拋棄,被老祖拋棄,被在乎的人拋棄,他的所有委曲求全和步步為營,不過是想得到認同和溫暖。

龔炎則深深看著她,心裡有些泛酸,她理解他就足夠了,全沒必要去理解龐白那小子,咳嗽了一聲道:“你和龐白既沒了婚約,那些陪嫁不要也罷,正巧爺才得了一份不義之財,你收著,萬一皇帝與太子動了心思,也好拿出去應付。”

“不義之財?”春曉扭過臉來。

“大老爺、二老爺,還有那一屋子的族老,搶著送爺金銀,盛情難卻,不好往外推啊。”龔炎則眯著眼睛,笑的狡黠。

原是大老爺、二老爺等人算計龔炎則,使出大力氣,鋪下眾多人手接管龔炎則的商業帶,龔炎則丟開手由著他們折騰,單等出海在即,不見使喚銀子,這些人抵押了一些新鋪面借貸,又壓了自己手裡的產業,包括太師府這座祖宅,也真裝了幾船的貨出海,如今卻是返航中,只帶回來的洋貨怕是要‘遇風暴或被搶’,血本無歸。

春曉聽完想了想,“會不會逼的太狠?”就怕狗急跳牆,那可是全部家當啊。

龔炎則不以為意道:“敢算計爺的人都死了。”

還留著他們的命已經是看在‘相煎何太急’的份上了。

夏天的雨都是急來風,來的匆忙去的快,說話的功夫外頭已經停了風雨,只房簷下還滴滴答答的垂著水簾。

春曉站起身,道:“玄素失蹤了,我回仙芝樓問問。”

龔炎則心裡不樂意,才見面坐了一會兒,又要分開,可如今喪期沒過,他又不能娶親,著實焦急日子過的太慢,不過好在春曉不避著他,也不把自己當永安公主那樣揣著一肚子的心事,如此也算雨過天晴。

他也朝外看了看,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