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過得去。”我想起昨天戚道長看見師父演出時的神情,覺得太后說的可能是真的。
我見太后微微有了倦意,便上前扶她進了寢宮躺下。我便守在門口。我細細的想著太后剛剛說的話,原來母親與戚道長還有這番過往,按年份來計算戚道長在那三個月為母親保的胎便是我。太后有一個習慣:每逢來宮裡一個人她就將那些陳年往事皆講於我,一是覺著我的記性好,說自己日後如果記不起這些來了,便讓我提醒她,另外的原因則是讓我幫著處理事情的時候頭腦裡面清楚那些人的關聯。連芳飛姑姑也不無羨慕的說:“太后如此看重你,這是你趕上信王立儲的機會。”
我耳邊一直迴響著太后最後一句話:“餘夫人孃家辛家與太皇太后薄家交往甚好。若不是太皇太后走得早,當年餘家也不至於被流放。”
在廊下我靜靜的站了快一個時辰,聽到裡邊太后有咳嗽,我便進去伺候。小言子飛快的走進來,將邸報奉上,太后令我念出來,“看看今天大赦了些什麼?”我穩了穩聲音念道:“昨日皇上太后皇后與民同慶普天同樂,共今日奉持羅天大醮,大赦令如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承天地祖宗之佑,統御天下,扶育萬民。應當大赦天下,以是朕之仁德。此次大赦涵所有罪犯,無論罪行輕重,皆可獲赦。”
我接著練第二條:“大赦令不赦元佑二十八年京難期間流放官員,朕寬大為懷不再追責,令免其徭役,就地官府監督不得返還原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