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騎馬,要是沈清歡在前面騎馬,讓她摟著沈清歡的腰,又怕兩個人貼得太近會讓沈清歡察覺到她是女子。
她並不介意讓沈清歡知曉,卻不願意用這種方式。
秦洛在心中思索了一下,很快就作出了決斷,她身子向後退了退,輕輕的喚了一聲,“你往後坐一坐。”
見他身子一僵,坐在前面一動也不動,甚至還悄悄的往前面靠了靠,秦洛無奈的嘆息,“你往後面靠一點,我坐到前面去,你來騎馬。”
“什麼?”沈清歡不解地扭過頭,還未等他反應過來,肩膀上多了一隻手。
秦洛將他往後退一拽,同時腳下一點馬鐙,拉著韁繩整個身子傾斜向下,待整個人臨凌空的時候右腳踩了一下馬鐙,身子一躍,就跳到了沈清歡的前面。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動作漂亮的便是緊張中的沈清歡也不禁為她喝一聲彩。
秦洛坐正之後就將馬鞭交到了沈清歡手中,下令道:“走——”
天邊最後一片彩霞緩緩的落了下去,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又清又冷。
夜幕之下,駿馬在官道上賓士著。
兩個人幾乎是緊緊的貼在了一起,沈清歡便是想跟她保持一些距離,剛往後退了一些,轉眼就隨著馬的上下顛簸,被帶到了前面,幾次推讓之後,他放棄了掙扎,索性目視前方,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騎馬上。
其實秦洛也同樣不好受。
她不喜跟人接觸,平日裡便是同將士們一起,也都是隔著一段距離的,對待陌生人就更不要說了,一旦別人踏過了她心中認定的界限,稍微離她近了一些些,就會引起她的不適應。
偏生對身後那人,她見到他的時候只顧著抓他,都不曾留意過距離,等到留意到的時候,他已經被她嚴加看管,護在身邊,兩個人同進同出了,就再也沒有距離這個界限了。
可饒是如此,像今日這般跟人貼在一起,還真是頭一回。
因著沒穿盔甲,她又是不畏寒的體制,隔著單薄的衣裳,淡淡的體溫從身後傳了過來,尤其是每次上下起伏的時候,沈清歡有些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畔,在她耳邊輕輕的喘息著,讓她呼吸一窒。
就像是原本平靜如一汪死海的心湖,以為永遠都不會起任何波瀾,突然間一粒石子投下,將這份沉靜打破,絲絲漣漪從石子落下之處盪漾開來,一波接著一波的向外擴散著,到最後整片湖水都皺了起來。
清風一吹,水波興起。
秦洛扭過頭去,看到的是沈清歡乾淨的下頜和領口處微微凸起、線條利落的鎖。骨。
順著下巴上移,對上了他那雙淺墨色的眸子,眸色幽幽暗暗,與她對視的時候,好像又深邃了幾分。
便是易了容,將他原本俊美的面容遮蓋了起來,也擋不住一身的風采,這世上就有一種人,能夠讓人在看到他的時候,眸光瞬間被他的風華吸引住,而忽略他的相貌。
秋夜潛沮洳,有君子兮,濯濯如皎月,不掩其華。
驀然間,秦洛腦海中浮現了這一句話。
汗水從他額頭上滾落,順著他光潔的臉龐流下,在他面上流下一道淺淺的痕跡,沈清歡的喉嚨上下滑動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像是染上了一層琉璃之色。
“秦洛。”沈清歡直接喊著她的名字,握著韁繩的手緊緊的捏著,捏的用力,微微顫抖著,以至於手背上的青筋突出,幸好夜色漸濃,隱藏在暗處,秦洛看不見。
“嗯?”秦洛不解的看他。
他抬著頭,目視著前方,聲音意外的沙啞難辨,“前面就是岔路口,你轉過身去,幫我看著點路,這地方,我不太熟。”
別再看他了,再看下去……
剛才對視的時候,有那麼一刻,他很想什麼都不管的,對著那唇親上去。
心裡某個最陰暗的角落,邪。念像野草一般發了瘋的生長著,一點點的吞噬掉他的理智。
在他努力控制,想要將這些念想都燃燒至燼的時候,秦洛的一個扭頭,那漠而不寒的眸子,僅僅是一瞥。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沈清歡看著面前無盡的黑夜,認命的想著,也許、可能、或許……他真的有龍。陽。之。好也不一定。
………………我是沈清歡終於被掰。彎了的分界線………………
江沅兮瞧見秦洛突然撤回,向著來的方向趕去,便停了下來,想等等秦洛的,可是等了半餉,只等來了驚魂未定的李文修和隨後而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