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老婆子不過是例行公事,代邢老爺問一下祝姨娘以前在夫家的情況,既然王妃全知道,王妃不妨請說,老婆子記。”
“這有什麼好說的,昨天邢老爺應該都跟那位軍爺問清楚了,祝姨娘確實是被她相公賣入青樓,你們直接找那家青樓核實就行了。”我淡淡的說道。
“是,但是那家青樓已經倒閉了,邢老爺說前些日子裡面出了命案,老鴇子跑了,大理寺已經查了幾天呢 。”
“喔?這就太湊巧了!”我微微皺了眉頭,也就是說那個人“把祝胭賣入青樓只是打雜”這句話就死無對證了,他就有繼續鬧下去的藉口。
“王爺後天就回來,家書收到的,不妨讓邢老爺放寬兩日,這些事情還是王爺出面方便些。”我一推三二五,沒男人在家這類風化事情確實不好說出口。
“那老婆子就跟王妃告辭了,我會如實告訴邢老爺。”
“好好好,今天辛苦仇官婆了,來人,送客。”
符嬤嬤上前遞過去一個信封,“仇官婆請。”這是三等例,裡面是封賞的半兩銀。
仇官婆滿面笑容的先推辭了一下,方才收下,對我行了一個禮,才隨著符嬤嬤走了。
送走了官婆我就將瑣事交給易家兩姐妹處理,只顧往園裡去。
今日秋高氣爽,天色湛藍,沒有一絲雲彩,“湖邊的芙蓉花應該開了,咱們去看看。”我對喜珠說道。
這些天沒有過後花園來,湖邊一溜的芙蓉樹經過夏天長得格外的茂密,如今已掛滿了密密匝匝的白色和粉色如同拳頭大小的芙蓉花,三三兩兩一簇,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中,又清爽又熱鬧。
我默默的站在對岸看著這美不勝收的水天花樹世界,心裡還是沉甸甸的,不覺吁了一口氣,“喜珠,以王國公的深沉老辣,但凡與他有關係的事情都不會是偶然,買下祝姨娘的那個妓院很有可能被王國公屠掉了。”
“奴婢怎麼覺得王國公如果僅僅是為了噁心咱們王爺就弄出人命,他家這樣搞多少有些不太值得。”
“後天王爺就回來了,我讓秦管家去路上迎了,他把這事兒交代清楚,王爺回來肯定先去見皇上必定會遇上王國公。”正說著話,陸紋蔚被丫頭攙扶著,遠遠的也到湖邊來了。
我等她走近,笑欷欷的問道:“有些顯懷了。”
她微微有些臉紅,“嬤嬤說顯大是女兒。”
“太后高興著呢,想看看你又怕你進宮路上馬車給顛著了。還說王孫女也好,總歸是第一個孫女,顯得咱們王爺兒女雙全的又能生。”
咱們心裡都明白王爺只要立為皇太帝弟,這個孩子就是未來的長公主。
“王爺北上父親這次送了100萬銀兩,也不知道夠不夠。”她有些羞澀的對我說。
我笑了,“有心就好了,以後用錢的日子還多呢。”我果然沒有選錯的,以她的身世和氣度聰慧以後必定能夠代替我,我若是有了其他意外也算對得起太后的恩情。